房玄龄与长孙无忌联袂来到学堂这边,刚走进来,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咋样,你考虑好了没有,放心吧,别说是你了,就算是要用我爹的声音学狗叫,我也是手拿把掐的。”
房遗爱在一个小男孩面前,说得滔滔不绝。
然而,小男孩却歪着脑袋狐疑道:
“真的嘛?我不信……”
闻言,房遗爱一副你这么说,就是瞧不起我的模样,甩开膀子,就要开始表演。
望着这一幕,魏叔玉连忙出声提醒。
“咳咳……”
“大哥,你等会,我这正展示业务技能呢。”
无视魏叔玉的暗示,房遗爱抬头看向天空,深深吸了口气。
“老夫房玄龄,今日就让尔等听听,啥叫做犬吠……”
说着,便“汪”了起来。
然而还没有汪几声,就感到头上一阵剧痛。
“哪个敢打老子!”
房遗爱暴跳如雷。
一回头,却看到了一张阴沉的面孔,瞬间吓得亡魂直冒。
“啊……爹……您咋来了,那个……”
说着,眼珠咕噜一转,就要往外跑。
房玄龄拿起案桌上的戒尺,追着便打了起来。
“老夫打死你这个逆子!”
长孙无忌坐在一旁,吃着瓜子,简直笑嘻了。
谁能想到,堂堂宰相房玄龄也有今天。
看着房玄龄追着房遗爱满屋子的跑,长孙无忌不时还好言“劝解”几句。
“哎呀,玄龄啊,孩子太小,你这又是何苦呢!”
看着房遗爱鬼哭狼嚎的模样,长孙冲一脸忐忑的来到了长孙无忌身边。
“爹,我想和您说个事儿。”
“说吧,我的好大儿!”
长孙无忌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露出极为和蔼的笑容。
这人啊,最怕比较。
原本他还不觉得自己儿子有啥厉害的,可和前面两个一比,我去,他这儿子简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天才了!
“如果我做错了事情,您会不会怪我。”长孙冲小心翼翼地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爹当然不会怪你的,有啥话就说吧。”长孙无忌乐呵呵地说道。
闻言,长孙冲不禁松了口气,便准备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崔浩坚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本,朝廷是让他在家养伤的,可他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便打算过来看看。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一脸懵逼的长孙冲,顿时火冒三丈。
“长孙大人来得正好,就是这小子打的老夫,您可要替下官做主啊!”
“啥!你再说一遍,是谁?”
闻言,长孙无忌面色一僵。
不会弄错了吧?
怎么可能会是冲儿?
不是说程处默吗?
崔浩坚一把拽住长孙冲的胳膊,恨声道:
“绝不会错,这小子化成灰我都认识!就是他打得我!”
“爹,您听我解释,您……”
看着长孙冲惶恐的神情,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便从房玄龄手中夺过戒尺,朝着儿子身上打了过来。
谁能想到,吃瓜最后竟然吃到自己身上。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啊!
这个逆子,作死啊!
长孙无忌拿着戒尺,在屋子里追了起来。
周围不时响起长孙冲的惨叫声。
“爹,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好大儿吗,干嘛打我啊!”长孙冲一边跑,一边叫。
长孙无忌面色铁青,气得直接飙出了家乡洛阳话。
“好大儿?俺……俺打死你这个龟孙儿!”
望着学堂里,鸡飞狗跳的一幕,魏叔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好一个三爹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