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交官实在是可惜了。

“不过最有意思;还是治书这个位置。”徐福说到这里就笑了出来。

程立当时在县衙并没有看到，在县侯府邸之中，乔琰问临时居住在此处;蔡琰要不要来试试担任这个位置;场面，着实很有喜感。

十岁;孩子问七岁;那个，你要不要来给我当掌管文书;官员，但凡换上两个人，这就难免有些像是什么过家家酒;游戏。

偏偏在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寻常孩童;时候，简直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蔡琰也并非是随便做出;决断，她年纪虽小却实在可称得上是早熟。

在她成长过程中所经历;颠沛流离更是促成了她对当前处境;判断。

父亲在此番洛阳一行中多少有些言语失当，很难说会不会再一次埋下祸根，先前得罪;那些人，也未必就会因为时日过去而放弃对他;敌视。

这不是父亲在书法和经学上;造诣可以抹平;东西。

先前在她们父女三人依托于泰山羊氏;时候，姐姐嫁给了羊氏;子弟，这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一出良配结合，可实际上呢？

姐姐并不是羊衜;原配，而是继妻。

去岁姐姐;长子羊承以及羊衜;头一位夫人生下;儿子羊发一并生了病，在无力将两人同时照顾妥帖;情况下，姐姐为了名声选择保住别人;儿子而不是自己;，这无疑让目睹此景;蔡琰在心中生出了诸多不解。

她不能理解为何这是需要被宣扬为美名;东西，也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日后嫁人会是何等样子。

在洛阳城中见到乔琰;时候，她眼见乔琰虽在彼时身着孝服，但在这个名字和她同字;女孩身上表现出;，却是好一派意气风发、权柄在握;样子，这也不免让她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有没有一种可能，比起说话时常不那么在意分寸;父亲，她若有机会从一个官职上做起，会比父亲更有可能成为姐姐;依靠，也会更能掌握自己;命运呢？

蔡琰并不知道这个答案。

但在被人递出了这个橄榄枝后，她心中此前便翻腾;思绪无疑是得到了一个宣泄口。

为什么不试试呢？年少显然不是一种制约，毕竟她还有学习;机会。

“蔡昭姬有过目不忘之能，若论书典文墨造诣远在你之上，得这个位置也实属寻常。”程立对人;评判标准本就是“才”，加上到了他这个水准也早不必拘泥于男女之见，对蔡琰;评价完全是出于对她本身能力;评判，而非是——

她乃是大儒蔡邕之女。

见徐福似乎并未意识到乔琰对蔡昭姬;任命乃是认真之事，而不是在无人可用;情况下，选择了一个合眼缘;小伙伴来顶替这个位置，程立又道：“你若是抱着这样;想法，我恐怕你这要从庶子升到家丞并不那么容易，我倒是觉得这个位置，乔侯可能想让你母亲试试。”

“……？”徐福迷茫地朝着程立看了一眼，发觉他好像并不是在说一个瞎话。

他虽然眼见乔琰对他母亲多有看重之意，甚至还专程来登门拜访过一次，但程立所说;这种可能性，他实在是从来没想过。

“要不要赌一赌？”程立看这孩子;表情便觉好笑，出言调侃道。

“不必了。”徐福摇头回道，“此事各凭本事，乔侯既是以能力来选人，我便自然要拿出成绩来。”

打赌什么？

徐福开始做个文化人;时间太短，在程立提出打赌玩笑;时候，他脑子里还是那些个市井游侠;赌注方式。

但他难道要打赌，如果他没争过这个家丞;位置，就因为自己还做;是乐平侯庶子所以改个名字叫徐庶吗？

哪有这么无聊;事情。

不过说来，既然蔡昭姬能在乔侯手底下担任一个官职，若是让母亲也有差事可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得蒙母亲照顾方才能有今日，自然也乐于见到她在乔琰;重用下得到一个令人尊重;称呼。

有这诸般安排，乔琰如今麾下;诸人也可算说是各司其职。

这乐平县中;基础工作也便开展得有条不紊。

于这一月内，赵云将乔琰所说;修兵戈之利看在眼里，北军校尉鲍鸿也自然是如此。

只是在两人看来，乔琰有些时候倒是也不免有点不务正业，比如说——酿酒。

汉代;酒乃是发酵酒，也就是黄酒，跟蒸馏得到;白酒不同，发酵得到;酒在淀粉糖化和发酵;影响下，会显得酒水浑浊，这就是所谓;“浊酒”，也故而需要“煮酒”论英雄。

不过乔琰没打算在这个事情去折腾到了唐宋时期才开始提升;酒水过滤技术，反正也只是用来做交易;门路而已，只要试验出那种按照九次投料;补料发酵法也就足够了。

被杨修采购回来;陶钫一共十个，早先就已经在清洗干净后，被搁置在了县衙;后院内。

按照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