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荆南回来的时候,楚天歌明显察觉到他的异样。
“你怎么了?”
“没什么。”
“说出来听听,虽然我现在这个样子,但脑子还算是活络。”
说什么一孕傻三年,楚天歌却没有这样的现象,相反的,脑子还特别的灵活。
“没事!”卫荆南笑容寡淡的说了一句,帮楚天歌揉着小腿,“这腿现在肿的越发厉害,赶明问问青儿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够消肿!”
楚天歌捧着卫荆南的俊脸,“荆南,我们是夫妻啊!有什么都应该一同面对的,不是吗?”
卫荆南抿着唇角,许久,方才怅然吐出一口浊气,“天歌,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天歌黛眉拧做一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听说番邦新王来到这里朝拜,但是,这之前也传他狼子野心。难道是准备调动兵力,一旦番邦发生战乱,就立即出兵?
“尘阳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只要想起当年他对我娘做的那些事情,我便……”卫荆南呼吸低沉,一双手也不断的在用力。
“嘶——”楚天歌倒吸了口凉气。
闻声,卫荆南赶忙松手,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荆南,有些事情其实都是你自己在惩罚着自己!”楚天歌抚着他的脸颊,“他当初的确是做错了,如今也知错能改,你难道就不能放过你自己,给他一个机会吗?”
想想在边关的时候,尘阳对卫荆南的确是用心去疼惜。
“可我每每想要那么做的时候,我……”卫荆南这铮铮铁汉竟是红了眼睛。
楚天歌默了默,“荆南,如果你不想认他,那么就不认!”
“可是,青儿和父亲都希望我能够认他!”
楚天歌俯身,避开肚子,抱住他。
这个男人,总是想要忠义两全,但是,忠和义就如同鱼与熊掌,怎能兼得?
他一面纠结着,不肯原谅尘阳的错误。一面又不想自己的亲人为他担忧。
这个男人其实很难!
楚天歌身上很香,怀抱很温暖,竟是神奇般的驱散了卫荆南心头的那些糟糕情绪。
“荆南,我只想说一句,不管遇到怎样的事情,不管我们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我永远都会跟你在一起,陪在你的身边!”
楚天歌这话虽说的很小声,但却是如同巨石入江,在卫荆南的心头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此刻,他的脑子里突然晃过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卫荆南压下喉间的哽咽,一瞬不瞬的望着楚天歌同样红彤彤的眼睛,“天歌,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楚天歌沉默了好久,迟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卫荆南勉强扯唇,他这不是在难为她吗?
她明明如此懂他!
“荆南,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楚天歌突然开口。
卫荆南本就拧在一起的眉又皱的深了几分,“天歌,你说。”
她重新在躺椅上坐好,卫荆南则坐在她脚边的小凳上,帮她揉着肿胀不已的腿。
“我七哥当初被送往北国为质的时候,我真的很恨父皇!”
卫荆南看她眼,“你与齐王的感情真的极好,就好像我跟青儿。”
“是啊,虽然不是一个娘亲。”
言外之意就是虽然你跟卫青不是一个父亲,但你们的感情也很好。
卫荆南自然能够听得懂她这话里的深意,是以,眼神微微凝滞了下。
“为此,我跟父皇闹过,哭过,最好笑的一次,我竟然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去北国找七哥!”
闻听此处,卫荆南抬眸看她眼。
“父皇是真的慌了,急急忙忙的来到公主殿。”
“南国皇上说了什么?”
“父皇那一晚跟我说了很多,那一晚他说过的每一个字,我至今记忆犹新。”
“跟齐王有关?”
楚天歌点头,“他告诉我,之所以送七哥去往北国为质,其实是在保护他,只是这事儿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口,七哥必然会有生命危险。”
卫荆南心神一荡,眼睛瞪得滚圆。
“如果你真的过不了你心里的那一关,那索性就想或许当初鬼医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他当初没有抛弃你娘,那么也就不会成就如此优秀的你!”
就尘阳那老不正经的样儿,定然教不出如此优秀的卫荆南,所以,所有的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卫荆南只一瞬不瞬的望着楚天歌的眼睛,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而楚天歌也在静静的观察着卫荆南的神色,他应该听懂了她想要表达的一切。
“天歌,谢谢!”良久,卫荆南握住楚天歌的手,“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