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蝶儿,时辰不早了,明天还有的忙,咱明天晚上接着下,好不好?”
陈诚诱哄外加撒娇打滚,但蝶儿不为所动!
“行行行,陪着你下!”陈诚打了个呵欠,陪着蝶儿下着五子棋。
天边终于现出了鱼肚白,陈诚也彻底趴在桌子上迷糊了过去。
睁开眼睛,看到蝶儿还在那儿盯着棋盘刻苦钻研,陈诚彻底服了蝶儿。
“蝶儿……”他爬起来,对上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下一揪,“你白天的时候好好睡上一觉,瞧这眼睛,都成了白兔。”
蝶儿看他眼,语气异常认真的说道:“我似乎琢磨出来一点儿技巧来。”
陈诚额角嗡鸣声声,天啊,能不能不要讲五子棋?
动了下脖子,陈诚发现自己似乎是落枕了。
“我去找王妃问问怎么能治落枕。”陈诚歪着脖子,快速洗漱后,脚底抹油开溜。
这一路,不少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陈诚。
“陈诚,你怎么歪着脖子看本王?”萧清乾拢着眉心,眼底多了几许的不悦。
“王爷,属下脖子落枕了,不知道王妃有没有什么方法治一治?”陈诚一脸苦逼。
“丞相府的床睡着不舒服?”卫青问了一句,顺手拿出了银针。
陈诚撇嘴,“趴在桌子上睡的。”
“你跟蝶儿闹矛盾了?”
卫青觉得有些不合理,这俩人整天腻歪着,怎么可能会闹不快?
看着闪亮亮的针尖,陈诚心里一阵阵的冒凉风。
“王妃,会不会一针下去,直接就扎残了?”
别看陈诚天不怕地不怕,为人精明,但是他唯一怕的就是卫青的银针。
倒也不是一开始就怕,实在是有一次被蝶儿用针扎怕了。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的医术?”卫青轻挑了一下眉尾,“还是你欺负了蝶儿,怕我打击报复,心虚了?”
陈诚苦着一张脸,“王妃,属下哪敢欺负蝶儿?实在是……”
“怎么?”
卫青走到他的身后,固定住他的脖子,手中的银针快准狠的扎进了穴位之中。
陈诚只觉得一阵宛若电流一般的酸麻快速涌上,落枕的不适感倒是神奇的消失了不少。
“王妃还真的是神了。”陈诚称赞。
“快告诉我,蝶儿究竟怎么了!”卫青的第二针可是丝毫没有留情。
陈诚宛若杀猪一般的声音传了很远,待到声音散去,陈诚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那儿。
“至于吗?”萧清乾嗔了一句。
卫青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好了,你试着动一动。”
陈诚缓慢的,非常小心的试着动了动,眉梢眼角间浮上一抹化不开的笑意。
“王妃果然是医术高明。”
“说吧,蝶儿到底怎么了?”卫青一边问,一边摆弄着银针。
清晨的阳光里,银针的针尖折射出一抹瘆人心神的幽光。
陈诚有些肝颤的吞了口口水,“是这样的,您昨晚不是教蝶儿学了五子棋吗?她就魔怔了。”
“嗯?”
“一晚上都拉着属下玩五子棋,后来属下睡着了,醒了的时候,她还在那儿盯着棋盘研究呢!”
“只是这样?”
陈诚一脸苦哈哈,难道除了这些还不够?
“对了,她还说,以后每晚都要下五子棋,如果属下故意放水,或者是她没有赢,属下就要独守空房!”说至此,陈诚就差哭天抢地,“王妃,属下现在帮王爷办事儿,整天忙得跟一只陀螺似的,哪里还能陪着她下通宵的五子棋啊!”
卫青拉过陈诚的手腕。
萧清乾危险的眯起眼睛,陈诚一脸胆寒,卫青则神色如常的帮陈诚诊了脉,“还真的有点儿肾虚,这样吧,帮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一下。”
肾虚?!
萧清乾与陈诚齐齐看向卫青,卫青云淡风轻的向着书桌走去,刷刷几笔,开了方子。
陈诚浑身毛骨悚然,捏着药方子的手指关节泛白,心也有些沉。
他怎么就肾虚了呢?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陈诚仰头看了眼天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萧清乾幽深的眼眸紧盯着陈诚的背影,“他真的肾虚了吗?”
卫青弯唇笑笑,“你觉得呢?”
“难道没有?”
“没办法,要不下点儿猛料,蝶儿还会继续魔怔下去。”
萧清乾宠溺一笑。
此时,卫青逆光而立,周身是淡淡的光影,仿佛一幅名贵的水墨画,在他的人生里绘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喉结上下滑动着,他牵起卫青的手,将她抱在腿上。
“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