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卫青使劲儿揉着额角,萧清乾握住她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冰?”
卫青摇头,“没事。”
“戒指这事儿我会让陈诚再盯着,或许赵山比较狡猾,他不会将戒指在京城的当铺当掉也未可知。”萧清乾轻轻搓了搓卫青的手。
“阿乾,你说,这样一个普通的戒指,赵山这么机灵的人,怎么可能会拿到当铺当掉,当掉了又有什么意义?”
赵山毕竟不是周勇,没有染上赌瘾。
萧清乾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先回去吧,忙碌了一天了,也没有正经儿吃一顿热饭。”
卫青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展开手臂,“背我!”
萧清乾嗔了一句,“你啊!”
“我怎么了?”她嗔怪一眼。
萧清乾蹲下,“抓紧了,否则掉下来我可不管。”
卫青笑,攀爬在他的背上。
站起时,萧清乾佯装没有站稳,身子向侧偏去。
卫青惊呼一声,抱着他的双臂更是如同藤蔓一般,紧了紧。
“你吃了什么?怎么这么沉?”
卫青气的磨牙霍霍,“萧清乾,你是不是皮痒了?”
“似乎好像还真的有点儿皮痒了,晚上帮我抓抓!”
“不着调!”
就这样一路背着卫青出了京兆府,暗卫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然,萧清乾却坚持背着卫青走回楚王府。
所有人全都呆住了,他们的王爷是个多么好的男人啊!
卫青早已经趴在他的背上睡沉。
萧清乾将人放下,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让厨房先将饭菜温着。
等了一会儿,卫青还是没有醒来。
“青儿?”
唤了两声,人还没有醒,萧清乾见她脸色红的不太正常,伸手落在她的额头上。
好烫!
“来人,去请大夫!”
很快,杜腾便被请到了王府。
为卫青诊脉,杜腾眉心几乎拧成了川字,“热度挺高的,我这便开方子。”
萧清乾修指摩挲着她烧的干裂的唇,心里一阵阵疼惜不已。
“青儿。”
卫青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正在亲吻自己的手。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然,眼皮子很沉,怎么都睁不开。
“青儿,起来喝药!”萧清乾接过丫环手中的药,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卫青本能的拒绝。
看着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出,萧清乾急的不行。
若不喝药,热度根本就退不了。
想了想,喝了一口药,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很讨厌,很抗拒这苦涩的味道,然,根本就吐不了。
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她哼了两声。
萧清乾用同样的方法喂了她喝了大半碗的药,在他再一次俯身喂药的时候,卫青完全是下意识的咬了他的舌尖。
腥甜的味道混合着苦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开,卫青拧了拧眉,嘤咛一声,竟是将药汁又咽了下去。
松了口气,萧清乾拿了帕子,帮卫青仔细的擦掉嘴角的药汁。
盖着被子,寝殿里地笼又烧的很热,卫青很快便出了一身汗。
身上粘腻,很是不舒服。
卫青掀了被子,“热!”
萧清乾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降了不少,高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青儿,我们去洗个澡,洗完了,身上就不粘腻了。”一边温声哄着,一边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寝殿。
他的目光落在卫青腹部上的那道伤疤上,心里宛若吃了秤砣,五脏六腑全都一同沉了下去。
以前卫青活蹦乱跳,何曾吹吹冷风就患了风寒?
现在身体这般差,一定是因为剖腹产!
在水中泡了一会儿,他方才抱着卫青出了浴池。
很细致的帮卫青擦干身上的水渍,又帮她绞干头发,方才重新帮她拉上被子。
忙完这一切,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
萧清乾昨晚只顾着担心卫青,什么都没有吃,此刻早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卫青掀了掀眼皮,对上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愣了愣。
“我这是怎么了?”
头还有些沉,鼻子也囔囔的,卫青给自己诊了下脉,“发烧了!”
“青儿,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在寝殿好好休息。”
卫青撑着就要起来,“我没事!”
萧清乾闷在心口的那口恶气不受控制的高蹿起来,怒声吼道:“卫青,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了方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