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什么?”尘阳脸上的嫌弃更浓。
卫青快要被他气炸了,特么的,他不就是想说她脑袋是石头吗?
可除了直接找陈诚,她还能怎样?
卫青快要将脑袋想炸了,也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来。
“你个臭丫头,以前古灵精怪的,主意又多,现在这是怎么了?”尘阳摇头叹息,好似自己的宝贝彻底丢了似的。
卫青横他一眼,“我想到办法了。”
又等了片刻,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墨棋去蝶儿的房间,将陈诚叫过来。
一听又是将陈诚叫来寝殿,尘阳快要吐血了。
“可惜了!”
卫青没好气的冲尘阳翻了个白眼,“可惜你个大头鬼!”
她这时候叫陈诚过来,蝶儿断然不会多想。
若她直接去找蝶儿,那才会让人生疑。
听说卫青找他,陈诚还有蝶儿同时惊愣住。
“王妃可说了是为了什么事儿?”
“没有。”墨棋面无表情。
陈诚揉了揉脑袋,“哦,可能是为了望海阁的事情。”
闻言,蝶儿心中的担忧渐渐退去。
这些日子,她实在是思念担忧陈诚,为了纾解心中的这份思念,她给他做了好多新衣裳。
“陈诚大哥,你穿这身衣裳吧!”蝶儿拿了一件青蓝色的长袍。
陈诚看了一眼墨棋,有些不太好意思。
墨棋心里在碎碎念:只是去见大小姐,又不是去参加什么重要宴席,不过,只是换件衣裳。
“我去外面等。”
墨棋出去后,蝶儿帮陈诚速度极快的换了衣裳。
“很英俊!”蝶儿声音微哽。
陈诚修眉一拢,“蝶儿,你怎么了?”
“我怕!”
她生怕卫青将陈诚叫过去,又派了什么重要的任务给他,想着又要分别这么久,她心里便如同刀绞一般,疼的快要窒息。
“怕什么?”陈诚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蝶儿伏在他的怀中,一抽一抽的很是让人怜惜。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儿,一定不会是王妃叫我过去。”
蝶儿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胡乱擦了下眼泪,“那你快去快回。”
“好!”
跟着墨棋去了寝殿,刚刚进去,突然看到尘阳,他不由心下一凛。
难道自己真的中了毒?
之前尘阳之所以没有说什么,那是因为还没有确定,这次跟王妃见面商量之后,应该已经有了结论了吧?
这般想着,他双腿顿时宛若灌了铅一般,竟是一步都迈不动。
墨棋扭头,探究的看向他,“怎么不走了?”
陈诚深呼吸,“没什么,刚刚想事情想差了。”
进了寝殿后,卫青正准备将刚刚打好的腹稿原话说出,不料,陈诚竟然率先开口。
“王妃,我是不是中毒了?”
他也是事后才觉得那天跑的实在是太顺利,一定是中了什么毒。所以,望海阁的人才不怕他跑。
卫青被噎住,唇瓣翕张了数下,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陈诚越发的急切。
卫青稳了稳呼吸,声音尽量平静的说道:“把手腕给我。”
陈诚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良久,方才在她对面坐下,撸起袖子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卫青屏息凝神,很认真的帮他诊了脉,黛眉或颦紧或舒展开,令这本就紧张逼仄的气氛更盛。
“换另一只。”
陈诚喉结上下滚动着,“王妃,我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卫青眼波平静,“陈诚,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把另一只胳膊给我。”
就在陈诚将另一只手放在脉枕上时,外面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蝶儿不放心,来了寝殿。
陈诚顿时一脸紧张,卫青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忧。
墨棋自有办法拦着蝶儿。
“二小姐,王妃正在跟陈诚说望海阁的事情,您还是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好了。”
蝶儿心性简单,平时不愿意动脑子,然,一旦动起脑子来,也不是个笨蛋。
“望海阁的事情理应由王爷来问,为何要大姐来问?”
墨棋耸肩,“这就不是我们这些下属能够知道的事情了。”
蝶儿见她说的一本正经,心下暗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寝殿里,陈诚悬着的心倏然落下。
卫青垂首,若有所思。
陈诚将手收回去,悬着一颗心看着卫青,静等着她给出结论。
卫青看向尘阳,将自己诊出来的脉象说给尘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