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萧清乾拧眉问。
卫青失笑摇头,她一定是因为现在是个孕妇,所以没有安全感,才会想着在这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
“算了。”
看着她那痛苦的眼神,萧清乾很认真的想了想,露出恍然神色。
“如果再遇到相同的情况,我会不会再推开你,是吗?”
听着萧清乾一字一缓的问出这个问题,卫青的心跳的非常之快。
他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萧清乾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落在自己的心口。
沉稳有力的心跳顺着掌心直抵她的心头,慢慢的跟她的心跳融合成为一首世界上最最和谐的乐曲。
“如果我说,再遇到相同的情况,依旧还是会推开你,你会怎样?”
当这个问题问出口时,卫青情绪登时变得很是激动。
她用力挣了挣手,试图摆脱他的攥握,然,他的力道遽然加重,根本就挣不开。
“萧清乾,我还以为你有所改变……”卫青感觉心口窒闷无比,好像随时有可能会窒息,“但是,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
或许,她就不该问他。
萧清乾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我之所以推开你,就只是不想你被我拖累。可是,你之所以不舍得离开我,就只是不想让我独自承受苦痛!青儿,我们谁都没有对错,都是发自真心的为对方考虑。”
卫青扬着水雾濛濛的眼睛,讷讷的看着他。
“所以,如果再遇到同样的情况,我依旧还是会推开你。而你,依旧还是会不离不弃!”
卫青咬唇,嘶吼:“萧清乾,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如果不是爱他,怎么可能会被他一次次的践踏自己的尊严和骄傲,甘心做一块狗皮膏药?
萧清乾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青儿,我们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真的不想再发生任何的一点儿意外了!”
卫青一直噙在眼中的泪水终于难承重负的滚出眼眶,很快便打湿了他半边肩膀。
“所以,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不要再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好吗?”
对上他一双写满了“真挚”的眼睛,卫青喉间宛若堵着一块巨石,明明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可是,一个音儿都发不出来。
萧清乾缓缓俯身靠近她,直到彼此的唇瓣紧密相贴。
卫青的泪水越来越多,萧清乾一滴滴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哑声道:“青儿,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卫青整个人都在发抖。
萧清乾没有再逼着她,而是紧紧的抱着她。
曾经,他的怀抱可以给予她安宁,可现在,他不确定当她再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时候,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慌乱不再。
卫青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颗心乱成了麻。
墨棋脚步匆匆进来,“大小姐,秦海来了。”
卫青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泪水,赫然想起秦海这事儿也是个棘手的事情。
“让他先等在前厅。”
萧清乾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你……”
“我何时在你眼中竟变得这般菜了?”
卫青撇嘴,没多说什么。
萧清乾去了前厅,秦海一脸焦色的迎了上去。没有看到卫青,脸上不免流露出失落神色。
“那位公子呢?”秦海问。
萧清乾挑了一下眉尾,“贱内怀有身孕,目前不想让人随意打搅。”
贱内?
身孕?!
秦海一脸惊讶,“他是女的?”
萧清乾颔首,“明天不是才开始抛花球吗?秦公子今日怎么便来了这里?”
秦海赶忙敛下心中的惊讶,“是这样的,钱老爷怕是根本就是在敷衍,明明应该是抛花球,可是……”
“别吞吞吐吐,说话!”萧清乾眉心紧拧,很受不了秦海这种书生。
“可是却突然改成了比武招亲。”
萧清乾瞳孔骤然收缩,这个钱老爷突然将抛花球改成了比武招亲,可是又有什么变数不成?
秦海低垂着头,“听说这次提亲的人里有一位文武双全之人,叫柳安阳,只怕是钱老爷早已经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女婿。”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萧清乾将秦海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想如果实在比不过,就在比武招亲结束之后带着秀娥私奔。”
“啪——”
秦海话音堪落,萧清乾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只震得桌子上的茶杯也跟着颤了颤。
“你可知道私奔意味着什么?秦海,还真的不是我小瞧你,你一介书生,究竟能做什么?经商,种地,还是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