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棋刚刚离开,一股冰寒之气向着珠儿袭去。
珠儿不由打了个哆嗦,怯怯的看着门口的萧清乾。
“刚刚她跟你说了什么?”
声音冰冷如刃。
珠儿忙不迭的跪下,“王爷,王妃……”
才只说出“王妃”二字,便被萧清乾森寒的声音截口打断,“本王之前说过楚王府再无王妃,你记不住?”
珠儿怯怯抬眸,王爷生这么大气儿,无非就是因为心中放不下王妃,害怕王妃还会对他念念不忘!
“王爷,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萧清乾胸臆间好似有一团火,越烧越旺。
卫青的突然出现,让他如同被压抑已久的野兽,无处发泄心中怒火。
她就是个傻女人!
“最好别让本王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萧清乾带着满腹怒意,拂袖离开。
凝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珠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深吸了口气,扶着桌子站起来。
她看着手中的这个荷包,疾步追了出去。
匆匆的脚步声蓦地刺入耳膜,萧清乾脚步徒然一止,“你这是打算跟本王实话实说了?”
珠儿咬着唇瓣,“王爷,奴婢之前绣了荷包,里边装着香料,刚刚忘记给王爷了!”
淡淡的药香随着呼吸钻入肺腑,萧清乾本皱成了疙瘩的眉心又皱的深了几分,“你绣的?”
只有寥寥三个字,难辨喜怒。
珠儿心下惴惴,“王爷,是奴婢绣的!”
萧清乾接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攥紧荷包。
所以,刚刚墨棋来,就是来送这个荷包的!
修指摩挲着针脚极好的绣面儿,萧清乾的一颗心好似被一双手用力的揪着,扯着。
年初三一过,卫青便准备去往庵堂。
卫丞相不舍卫青,想要让她推迟几天再离开京城,然,卫青心意已决。
“青儿,东西都收拾好了?”卫丞相推门进来,眼睛红红的一片,明显哭过。
卫青颔首,“收拾的都差不多了。”
“路上要注意安全,银两一定要带足……”卫丞相自然免不了一通叮嘱。
“父亲放心,我身边有墨棋,不会出事儿!倒是父亲,年龄大了,要多多注意身体。连翘猴精猴精的,现在鬼主意颇多,父亲莫要一味纵容!”
“陪我再下一盘棋吧!”卫丞相压着喉间的涩意,道。
卫青点头。
这一夜,父女二人下了一晚的棋,难分胜负。
东方终于现出了鱼肚白,卫青深吸了口气,“父亲,我要启程了!”
“初四启程,不太好吧!”
卫青轻笑一声,“父亲,都说好的,你这样变来变去的可不好!”
卫丞相喉间涌上一股涩意,戳了一下卫青的额头,“你个臭丫头,就不能再晚走几天?正月十五再走,或者……”
“父亲!”卫青拔高了声音,借以来掩饰心中的离别愁绪。
“罢了,罢了,你就是主意正!”
当初,他那般反对嫁给萧清乾,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最终,他这个宠女狂也只能想尽一切来帮她实现愿望。
“父亲保重!”卫青抱了一下卫丞相。
在离开京城前,卫青决定先去看看安宁。
“皇嫂!”安宁正在照看两个孩子,虽然是早产,不过,孩子发育的情况还算是极好。
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卫青突然就觉得生命真的好神奇。
两人絮絮说了几句话之后,卫青告辞启程。
“皇嫂,你还会回来的吧?”安宁送她出公主府之前,问了句。
卫青默了默,只但笑不语。
“皇嫂,我会想你的!”安宁声音哽咽。
“我也是!”卫青拍了拍安宁的手背,速度极快的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卫青挑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这繁盛的北国京城,轻轻的在心中道了一声“再见”!
那些过往云烟,希望能够随着马车出了城门而彻底的消散。
那些纠葛痴缠,希望能够就此放下。
车速很快,不过,卫青总有种感觉,后边似乎有人跟着,而且,还不止一拨人。
“大小姐,或许是老爷!”墨棋不以为意,道。
卫青颦眉,真的只是她老爹派来的人?
耸了耸肩,淡淡一笑,管他是不是,与她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马车行至山门外,庵主听闻卫青来了,竟是亲自前来迎接。
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跟着庵主进了庵堂。
嗅到空气之中有一股药味,卫青蹙了下眉,“庵主,谁病了吗?”
庵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