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膏乃是皇室之物!
蝶儿根本就不可能拿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玉肌膏是萧清乾交给陈诚,陈诚让蝶儿送来的。
看着卫青眼中的泪水迅速氤氲而上,蝶儿也很是难过。
“姐姐,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
卫青又哭又笑,重重点头。
连翘扭头看了两人一眼,问卫青:“大姐姐,这位也是我的姐姐吗?”
蝶儿笑眯眯的问连翘:“是,你应该叫我什么?”
“二姐!”连翘脆生生的唤了一声。
蝶儿顿时喜欢的不行,快速的取下了手上的镯子,就要套在连翘的手腕上。
连翘将手背在身后,怯怯的看了一眼卫青,征求着卫青的同意。
“蝶儿,你若是真喜欢她,就时常给她做些好吃的送来好了。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医术上。”
卫青不想连翘从小就利欲熏心,对这些金银之物费尽心思。
蝶儿想了想,“姐姐做事向来很有道理,好,这东西我便先留着,将来给她做嫁妆!”
待到蝶儿离开后,卫青将玉肌膏紧紧攥在手中,思绪纷乱。
萧清乾听闻玉肌膏已经送去了,只是绷着嘴角“嗯”了声。
本以为卫青第二天不会前来,怎料到,卫青还是来了。
珠儿就要询问她伤的是否严重,可转念想着萧清乾的吩咐,也只能偷偷打量着卫青。
卫青忍着痛,帮萧清乾诊了脉。
当她靠近的时候,萧清乾并没有嗅到玉肌膏独有的馨香,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
“楚王想问臣女为什么没有用玉肌膏?”卫青只一眼便清楚的看穿了萧清乾的心中所想。
萧清乾被说中心思,神色微变,继而冷嗤一声,“卫大小姐现在莫不是还对本王存有什么幻想?”
卫青早已经习惯了萧清乾的口是心非。
她只要知道,萧清乾的心里有自己,不管他做出了怎样令自己伤心的事情,她都不会再难过就足够了!
萧清乾的手猛地一攥,心跳也在加速。
卫青若是对他彻底心死,又怎么可能会带伤前来。
可是,她的深情以待,他要不起!
“珠儿!”萧清乾淡声唤道。
珠儿应了一声。
“之前寝殿的树下好像埋着一坛酒!”
闻言,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卫青不确定萧清乾此时为何会突然提及这个。
莫不是想要她带走?
卫青脸上的轻松神色一点点的消失不见,直到珠儿抱着那坛从地下挖出来的葡萄酒来到寝殿,她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当萧清乾当着她的面儿将酒坛摔在地上时,卫青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卫青,这是你当初亲自酿的葡萄酒,就在刚刚,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没有说出来,本王也能够猜得到。
你与本王再无瓜葛,就如同这坛酒一般,酒坛碎了,酒液也会随风散去!所以,不要再对本王存有什么幻想!”
他每多说一个字,卫青的心就跟着沉一分。
空气之中漂浮着浓郁的葡萄酒香,随着呼吸钻入肺腑,宛若化作了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狠狠的扎着卫青的心。
她努力的压着泪意,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死心,她不会再伤心,不会再难过。
可是,为什么眼眶这么酸?
“本王不知道什么玉肌膏,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药膏味道实在是令本王恶心!”
泪水终于难承重负的滚出眼眶,卫青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
“珠儿,扶本王去内殿!”
很快,内殿之内便有暧昧的声音传入耳中。
卫青双手用力攥紧,即便牵扯到了伤处,她却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一点儿痛意。
心痛到了极点,怕是就感觉不到其他的任何痛了。
她拿着药箱出了楚王府,心情复杂的回了御医院。
两个她亲自挑选出来的女医正跟着御医院的那些经验丰富的御医们分拣药材,看到卫青失魂落魄的回来,纷纷相视一眼,都为卫青感觉到不值。
墨棋担心卫青一直这么伤心难过,偷偷回了丞相府,将连翘带到了御医院。
这么点儿的小女娃竟然认得药材,可着实让这些年迈的御医们惊讶连连。
“这是卫大小姐的徒弟?”院判问。
墨棋点头。
连翘不认生的介绍着自己,还将卫丞相,蝶儿一同都介绍了一番。
众人觉得连翘聪敏机灵,就是个开心果。
可是,卫青脸上还是不见丁点儿笑意。
连翘走到卫青的身边,握着卫青的冰凉的手,“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