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仅凭这些书信,能证明什么?”萧晗綦抵死不认。
太后冷冷的睇着他,“太子,你与西京二皇子之间的书信,你说这能代表什么?”
萧晗綦冷嗤一声。
“莫说孙儿臣没有与西京二皇子有什么私下交易,就是有,这种隐秘的东西,一旦被发现就有可能会掉脑袋,怎么可能会保留着?”
言外之意就是说,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的东西,是伪造出来的。
太后眉心紧锁,“太子,你若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书信并不是出自你之手,那么,未免发生意外,你便暂时先待在皇宫吧。”
轰——
萧晗綦脑子里宛若炸开了一道雷。
“皇祖母,你未免太过分了吧?”萧晗綦眸眼圆瞪,冲太后怒吼。
“哀家也是为了北国安定,太子如果真的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
“你与父皇是不是都将禁足当成了吃饭?”
萧晗綦因为愤怒,眼睛赤红一片,额角的青筋也高高绷起,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骇人。
然,太后并不惧他。
“太子,你那是什么态度?”
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儿,萧晗綦此举的确犯了大忌。卫丞相代表所有朝臣道:“太后,此事或许是西京二皇子的故意算计,太子蒙冤,所以才会如此,还望太后能够体谅。”
卫丞相之前一直站在萧清乾一边,此时虽然是为自己开脱,可萧晗綦并不领情。
“卫丞相,本宫看这根本就是你联合卫青故意给本宫下套吧?”
卫丞相一脸骇然,“太子,您这么说话就有些过分了吧?”
萧晗綦重哼了一声。
太后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冷冷的盯着他,怒声道:“来人,带太子先去偏殿。”
萧晗綦眯起眼睛,在御林军冲进来时,拂袖就要离开,怎料,却被暗卫拦住。
“让开!”
一众暗卫僵着没动。
萧晗綦冷睇着众人,自齿缝间挤出二字:“让开!”
众人依旧没有动弹半分。
“将太子先送去偏殿。”太后又沉声吩咐了一句。
金太傅牢记之前卫丞相的好心提醒,看了眼萧晗綦,沉声道:“太后,太子情绪如此激动,如果待在慈宁宫,只怕会误伤太后。”
话音堪堪落下,萧晗綦一记凌厉的眼刀子横扫过来,惊得金太傅不由打了个激灵。
“金太傅,你给本宫闭嘴!”
“太子殿下,您只要能证明跟西京二皇子没有任何的私信往来,这事儿也就没有什么了,您冲老臣嚷嚷什么?”
萧晗綦心中的怒意被彻底的挑至极值,隔空给了金太傅一巴掌。
霎时间,金太傅那张脸高高肿起,嘴角也有嫣红血丝溢出。幸得卫丞相眼疾手快,扶住了金太傅,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太子殿下,老臣一心为北国,为皇上,您怎么能这样对待老臣?”
当着这么多朝臣同僚的面儿打了他,让他以后的老脸往哪儿搁?
“当着哀家的面儿,太子就如此胡来,哀家还真的是怕了!”
太后现在巴不得萧晗綦能够将事情闹大,这样,就有足够的理由将萧晗綦控制起来。
萧晗綦此刻已经被气疯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利弊。
卫丞相看向太后,提议,“太后,太子现在不理智,不若将他先送去地牢。”
“卫丞相!”这一声唤,饱含着浓浓的恨意,宛若刀子一般。
卫丞相毫无惧色,“太子,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宫中诸事全都交由太子处理,可是,却在此时出现这样的事情,而太子又找不到什么证据来证明与西京二皇子没有什么往来。
所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太后让太子先暂时待在慈宁宫,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可是,太子这般恼羞成怒,不但忤逆太后,还动手打了金太傅,这就有些心虚的感觉了!”
“你——”
萧晗綦的手一点点的攥成拳,骨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显得格外的逼仄骇人。
其余朝臣都尽量不吭声,毕竟,现在情况不明朗,万一站错了队,那会影响仕途。
萧晗綦是真的被气狠了,咬牙切齿的瞪着一众朝臣。
卫丞相看向太后,“太后,若是您担忧太子,怕他在地牢之中受委屈,那么,也可以暂时让太子移驾偏殿,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再放太子自由,也未尝不可。”
看着卫丞相在那儿舌灿如花的样子,萧晗綦又抬手冲着卫丞相挥出一道内力。
这一下,恨意十足,完全没有给卫丞相留半分情面。
卫丞相一时不察,竟是跌在地上,鲜血喷了一地,吓得众人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