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丝丝心下狠狠一突,暗自觉得萧清乾此时离开必然是因为刚刚那人掉落的荷包。
她一脸若有所思,眸光无意间落到卫青处,睨见她正似笑非笑的觑着自己,心中暗自低呼一声“不好”。
卫青还真的是能耐,竟然想到用一个荷包来离间她跟萧清乾之间的关系!
比她之前的计谋要好的太多,简单粗暴也直接!
在萧清乾起身的时候,她赶忙唤来红绡耳语了几句。
红绡如临大敌般,快速去了后台。
说是后台,其实就是临时给这些戏子换衣装扮临时安排的一处厢房。
红绡避开众人,在萧清乾来这里之前,轻易找到了刚刚扮演吕洞宾的戏子。
“把荷包交出来!”红绡语气不容半分商量。
戏子皱着眉,一脸的不愿。
“这是银子,快些交出来!”红绡眸中现出杀意。
戏子紧攥着袖子,依旧不肯交出来。
红绡急的不轻,毕竟萧清乾随时有可能会过来。她想都没想的伸手就要去夺,却在这时候一股肃杀的气息向着她席卷而来。
她心下狠狠一突,扭头看去,对上萧清乾一双肃冷泛着杀意的眼眸,心更是七上八下突跳的厉害。
萧清乾越发觉得腰间坠着的荷包是奇耻大辱,尤其想到田丝丝之前有孕的时间也不对,更是脸色沉如滴墨。
红绡忙不迭的跪下,解释:“王爷,侧妃也是想要弄清楚!”
萧清乾目光逼视着她,声音森寒的道:“弄清楚?”
“是,侧妃的确是想要弄清楚!”
萧清乾怒极反笑,“就是用银子弄清楚?”
倘若田丝丝真的跟这个戏子没有什么瓜葛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派红绡过来,更加不会让红绡用银子来解决。
他看向戏子,“将荷包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戏子依旧紧紧攥着衣袖。
陈诚蹙眉,“王爷?”
萧清乾颔首。
陈诚一点儿不客气的上前去攥住戏子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荷包抢了来。
萧清乾看着荷包,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分明就是田丝丝所绣荷包!
“你与田丝丝是什么关系?”
闻言,红绡止不住的身形瑟缩了一下。
“王爷,您莫要误会侧妃!”红绡连忙恳求。
萧清乾轻呵一声,“那么,你告诉本王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红绡汗如雨下,心下焦急不已。
“说不出来了?”萧清乾转而将目光落在戏子脸上,“说,你与田丝丝到底是什么关系?”
戏子一脸纠结,凝眉想了想,直接就要去撞墙。
陈诚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戏子的后领子。
戏子挣脱不开他的桎梏,恨声道:“她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一定能够听得明白!
萧清乾真的想要杀了此人,可转而想了想,刚刚在卫青寝殿已经见了血光,现在若再闹出人命,着实是不妥!
陈诚暗自观察着他的神色,劝道:“王爷,这事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萧清乾眯起眼睛,寒声道:“交给你处理。”
陈诚微微点头,命人将戏子带走。
当萧清乾再回了前厅的时候,已经无心寿宴,且,他怎么看田丝丝怎么嫌恶的厉害。
田丝丝咬着唇,佯装无事,可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红绡迟迟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办砸了?
寿宴终于结束,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卫青知会一声,就离开了王府。
马车行到半路,如画便又带着她悄然潜入田丝丝的寝殿。
未免被发现,如画封住了卫青的穴道,然后轻轻揭开了一片瓦片。
卫青清楚的看到了下边的情况,勾唇一笑。
田丝丝,我给你准备的大礼,你还满意吗?
萧清乾目光咄咄的逼视着田丝丝,“你还要说什么?倘若你真的跟这个戏子没有关系的话,怎么可能会让红绡过去?”
“王爷,您听妾身解释!”田丝丝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萧清乾将坠在自己腰间的荷包拽了下来,丢在田丝丝的面前,“本王一心一意待你,甚至不介怀你的出身,可你都做了什么?”
田丝丝此刻心中宛若经历数九寒冬,又冷,又痛!
上一次,萧清乾便不听她解释,亲自给她灌下了一碗堕胎药。
这一次,萧清乾依旧不听她解释,就这么肯定她跟一个戏子牵扯不清!
她对他一心一意,可他竟然如此对她!
“王爷,您是笃信妾身跟那个莫名其妙的戏子有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