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宋彦掐的喘不过气来。
慌张的抬手,使劲掰着宋彦的手指关节,说不出话,只能从口里含糊的发出呜呜的喊叫。
宋彦见状,捏着九和的脖子,就将她按在了书案上,严厉道:
“说。”
九和瞬时感到喉头一松,终于通气儿了。可眼下就像个小鸡仔似的,被人捏着脖子按在桌面上,着实有些痛苦。
九和用劲呼吸几口,只觉着全身发怵,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疯了,是不是有啥严重的心理疾病?怎么一张地图就能让他发飙?
九和脑子里一片混乱,支支吾吾道:
“我还能是谁,就是一个北郸的养马奴隶,完颜烈不是都确认了吗。”
宋彦闻言,冷冷的哼声一笑,手上力道更添几分,阴冷道:
“你一个小小的养马奴隶,怎画得出我大良的山河地图?说,是谁安排你,接近于我?是完颜烈?”
真是比窦娥还冤,没事瞎扯什么能。
九和一听这话,心中满腹怨愤,蓦地当头棒喝,乍然通晓,在古代,地图好像是军事机密,行军打仗之时,全靠探子提前探查地形地貌,哪里像现代,网上随便就能查各国地图。
糟糕,一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放弃挣扎了,九和大声气恼道:
“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要不然你找人去那里挖一挖,挖着了,你不就赚了,挖不着,你也不损失什么。你要杀,就给个痛快吧,折磨女人的男人,是个孬种。”
直接死了,总比被酷刑折磨的好。
宋彦闻言,眉尾稍稍一挑,不是“殿下”,也不是“您”,直接就是“你”了,不是怕死嘛,这会子那股圆滑的劲儿一点都没了,也不反抗,更不求饶,想来是黔驴技穷了。
其实地图的样貌,与大良的疆域是有些区别的,可河流走势,却相差不大。宋彦细细一思量,假使九和真的是细作,总要送消息出去,不如顺水推舟,拔出萝卜带出泥。
想要获取自己的信任,必然要交上投名状,铁矿之事,大概率是真的,可以命人先去探寻一二。
宋彦见九和如死鱼一般,任他钳制在书案上,冷笑道:
“怎么,这会不怕死了?”
九和大义凛然道:
“图,我是画出来了,我说我不是细作,你铁定不信,我又没法子自证清白。死就死吧,你痛快点。”
九和以为这话说完,宋彦会一刀了解自己。谁承想,宋彦压住自己脖颈的手,松开了。
九和感到脖颈一阵松快,缓缓耸了耸肩膀,似乎没有再被挟制。
探头探脑的一转身,就对上宋彦那双锐利的眸子。
顿时石化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宋彦阴沉着脸,直直的盯着九和,凌厉道:
“倘若真让我发现你是细作,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九和脑门一惊颤,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又逃过一劫?可喜可贺啊。
九和霎时感觉自己又行了。
立时扭转过身子,直挺挺的站在宋彦面前,笑嘻嘻的道:
“殿下,您放一万个心,我是最忠实可靠的,日久见人心,您定会发现我的好。”
宋彦冷眼瞧着面前笑颜如花的九和,转瞬不过须臾功夫,就从“你”变成了“您”,真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奴婢。
九和见宋彦不搭理自己,乖顺的低下头去,余光正好落在那张地图上。
一个想法陡然冒出了脑海,既然河流走向相差不大,难不成这是一个平行世界?那自己穿越过来的位置,是不是也会相差无几。
九和穿越之前,发现大学男友与闺蜜好上了,心情郁闷,趁着假期,便独自一人去郯城县的马陵山徒步解闷,顺便采摘和拍摄自己喜爱的植物,谁料一不小心,一脚踏空就摔进天坑,醒来就成了草原养马的奴婢。
既然自己能从马陵山穿越来,是不是也可以从那座山穿越回去?
九和一拍脑门儿,睁大一对兴奋的眸子,对着宋彦侃侃道:
“殿下,我能求您一件事儿吗?”
宋彦见她一副满脸祈求的模样,只好奇她想说什么,道:
“说”。
九和侧过身,拿起毛笔,在地图上又画了一个圈,期待道:
“倘若殿下找到铁矿,能不能奖励我,准许我去这里的一座山?”
宋彦稍稍扫了一眼地图,问道:
“为何要去那里?”
九和知道宋彦肯定会问,早就打好腹稿,认真道:
“殿下,我父亲是汉人,我母亲是鲜卑人,我是自小被抓到北郸当奴隶的。小时候,父亲说自家祖坟,就在连着大海的一条河附近,旁边有一个大湖泊的山里。我想着,替父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