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王嬷嬷身上,仿佛等待着一场即将揭开的秘密大戏。
王嬷嬷深知自己的处境,立刻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礼道:“老奴参见侯爷,参见老祖宗。”
老太太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地上的王嬷嬷,审视了许久,才冷冷地开口问道:“你是王嬷嬷?”
王嬷嬷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道:“老祖宗,正是老奴。”
老太太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意外,“你没死?”
王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老奴侥幸逃脱,得以苟活至今。”
老太太闻言,怒气冲冲地拿起手边的虎头杖在地上猛地敲了几下,怒斥道:“好啊,好一个金蝉脱壳,差点被你蒙蔽了双眼!”
沈清宁见老太太情绪激动,立刻上前搀扶住她,并轻声安抚着。
她转头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几个快到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丫鬟们应声退下,将房门紧紧关闭。
在沈清宁的搀扶下,老太太缓缓坐下,沈安承则坐在主位上,面色冷峻。赵氏和王嬷嬷双双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你说。你刚才说的不是亲生的是怎么一回事。”
王嬷嬷看了看赵氏,磕了几个头,“侯爷饶命啊,老奴只是听夫人安排。老奴并非故意欺瞒主家。”
“刁奴,你到现在还不老实交代吗?”沈安承厉声喝道,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嬷嬷。
王嬷嬷身体一颤,知道此刻已无处可逃,只得如实交代:“十八年前,侯爷还在边疆驻守,六月初的时候,老奴发现夫人有了身孕,当时就觉得十分蹊跷。但夫人以老奴的性命相威胁,老奴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七月底侯爷回来后,夫人让老奴在酒里下药,故意将侯爷迷晕,然后夫人假装与侯爷同房,之后便顺水推舟地宣布自己怀孕了。”
老太太听后,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那这孩子的月份又是如何对上的呢?”
王嬷嬷继续颤声道:“是夫人暗中买通了府医沈大夫,让他晚报了一个月。这样,孩子的出生月份就与侯爷回府的时间相符了。”
赵氏一听,顿时面色惨白,急忙辩解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王嬷嬷却不为所动,坚定地说道:“老奴不敢有半句虚言。当时给沈大夫的银子,还是老奴亲自送过去的。沈大夫后来因为这件事离开了京城,侯爷若是不信,可以去幽州找他。前几年,老奴曾在幽州见过他。”
赵氏一听此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慌乱不已。
沈安承想起当年沈大夫在沈月舒出生后突然告老还乡,再后来就换了现在的府医墨大夫。他听得怒气冲天,胸膛起伏不定,喘着粗气。
他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王嬷嬷不敢稍有停歇,继续说道:“等到快要生产的时候,夫人又假装被新进府的许姨娘气得早产。这样一来,大小姐的出生便没有被人察觉出任何异常。”
沈安承听完,冷冷一笑,道:“好一个连环计啊!赵氏,你可真是有两下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对赵氏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
“侯爷,请您听我解释。”赵氏跪倒在沈安承的脚下,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语气哀求,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慌和哀求。
“那个奸夫究竟是谁?”沈安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赵氏却坚定地摇头,拒绝透露奸夫的身份。
“事到如今,你竟还护着那个奸夫!”沈安承愤怒地一脚踢开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痛心。
赵氏瘫倒在地,痛苦地哭泣着,“侯爷,妾身错了,真的错了这一次。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难道你就不能原谅妾身这一次吗?我们还有柏庭啊,他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啊!”
沈安承闻言,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你可曾想过我替别人养了十八年的野种?如今你竟还护着那个奸夫,你,你,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沈清宁见状,急忙上前劝解道:“父亲,外面还有很多宾客在等着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家族的颜面。”
老太太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清宁说得对。我们先出去招呼客人,这件事,回头再慢慢算账。”
沈安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熊熊怒火。
他瞪了赵氏一眼,语气冰冷地吩咐道:“清宁,今日你需得好好招待宾客,务必确保一切井然有序。你母亲身体不适,不宜露面,你就代她招呼客人吧。”
赵氏闻言,全身一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沈安承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派人将她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