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坐在窗边,细细品尝着苏湛送来的糕点。这是她最喜欢的城东老字号的荷花酥,甜而不腻,让她不禁想起小时候的回忆。
从小到大,苏湛一直是个高冷的人,但是他总会把最好吃的、最好玩的留给她。每次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苏湛的脸上总会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沈清宁想:苏湛对自己的这种宠爱可能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像兄妹一样。
但是,昨天的那个吻,让沈清宁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那个吻来得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想着想着,她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那个吻是不是因为苏湛喝多了酒,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她清楚地记得,苏湛的酒量很好,从来没有因为喝酒而失态。那么,那个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宁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她喜欢苏湛,但是她知道苏湛心悦的是自己的阿姐。她以为苏湛会找她谈一谈昨天的事,但他居然离京了,走的那么突然,是出什么事了。
沈清宁跑去找沈柏庭:“大哥哥,你知道二殿下他为何离京吗?”
“好像是胡狄那边不太平吧。具体晚上可以问问父亲。”
沈清宁心里五味杂陈地回到房间。
白芙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担心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沈清宁叹了口气,道:“二殿下离京了。”
白芙和白芷都是从小跟着她的丫鬟,两人都很忠心。白芙的性子比较成稳,就是胆子小,白芷活泼,小嘴总是吧啦吧啦个不停歇。
白芙听了安慰道:“小姐别担心,湛王殿下一定会很快平安归来的。”
沈清宁心里很乱,但也是明事理的,儿女情长是小事,为国为民才是大事。
翌日醒来,沈清宁去给老太太请安,只听沈柏庭道:“下个月就是秋猎了。这次可以带家中女眷,月舒、清宁你们也随我一块儿去吧。”
“那感情好啊,柏庭,到时候你要好好护着你俩个妹妹哦,月舒、阿宁,今儿下午你们就去做两套骑马装吧。”赵氏对着三人道。
*
沈清宁和沈月舒的马车缓缓停在了玲珑阁的门口。二人相视一笑,轻轻掀开车帘,优雅地走下马车。阳光洒在她们精致的衣裙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泽。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这两人不愧是承平候府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与众不同的高贵与典雅。
进入玲珑阁后,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掌柜笑脸相迎,微微鞠躬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请楼上雅座歇息,挑选款式。”随后,指引着她们往二楼走去。
楼梯的拐角处,几盆盛开的盆景与精致的壁画相映成趣。沈清宁轻抚过壁画上的精致纹理,低声赞叹:“这玲珑阁真是别具一格,每一处都如此用心。”
上了二楼,她们被引入一个雅致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得宛如一个小型的骑马装展览,各式各样的款式整齐地陈列在架子上。沈月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挑了一件淡紫色的骑马装走到试衣镜前,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绸缎。
沈清宁则在一旁仔细挑选,她拿起一件绣有精致云纹的骑马装,眼中满是喜爱。这件衣服不仅款式合身,更融入了匠人的巧思与心血。
两人沉浸在挑选衣服的喜悦中,仿佛忘记了时间。掌柜适时地送上茶水,轻声道:“两位贵客慢慢挑选,如有需要尽管吩咐。”
“月舒姐姐,真的是你!”张婉儿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她推开门,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我在门口看到承平候府的马车,想着能在这儿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沈月舒微笑着点点头,“婉儿,你怎么来了?”
张婉儿走到衣架前,拿起沈清宁看中的那件骑马装,眼中闪过一丝喜爱,“我也看中这件了,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沈清宁眉头微皱,语气坚定地说:“我先看中的,你放下。”
张婉儿不甘示弱,“我的马术比你强,这件衣服应该属于我。”
沈月舒见两人争执不下,轻轻拉过张婉儿,“婉儿,别这样。清宁也喜欢这件衣服,一人让一步,选别的款式如何?”
张婉儿甩开沈月舒的手,“不行,我一定要这件。”
沈清宁也不退让,“我也喜欢这件。”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了声音,“谁在里面?”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是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气宇轩昂。他身后跟着几名随从,手里捧着一些精美的盒子。
这位公子一进门就看到了房间里的三人,目光在沈清宁和张婉儿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沈月舒,微笑着说:“原来是舒儿,好久不见。”
沈月舒微微一笑,回应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有礼了。”
太子殿下摆摆手,示意沈月舒不必多礼,然后看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