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这样说,立马插嘴道“你照顾得一点都不好,水都不知道叫我喝,喝了药也不给吃糖,我蹭被子也没来给我盖。”
他一口气说了一串。
生怕妹妹这个不长眼的,真要留下来照顾他,尽给人添乱。
宴青菱瞪直眼。
“没给你喝水?我给你递了多少次,你自己不喝,糖不也是你自己不要吃的吗?你蹬被子,我是你妹妹又不是你媳妇,我给你盖什么被子?”
“所以你不行,”宴清风冷着脸说,“再说了,你都有身孕,你在我这照顾个啥玩意儿?这儿也没你睡的地方。”
宴青菱道“我这胎没事,挺稳的,一个晚上不至于出什么事。”
亲哥哥走这样的鬼门关,前几日她都想着留下照顾的,但卓明月没让,说这不比看顾寻常病人,要懂点医理才好。
眼下算是没了险情,她也该来体贴体贴。
宴清风瞪她,“你又不是没嫂子,要你上赶着揽事儿?”
宴青菱险些怼他我哪来的嫂子?你又没娶妻。
但她心里也明白,哥哥这是想让卓明月留下罢了。
白白耗费了几个时辰,苦口婆心的劝哥哥别太黏人,会惹人烦,哥哥到底是半句听不进。
她叹口气,转而对卓明月说“麻烦你了。”
卓明月平静地说“不麻烦。”
平静的面容下是一丝心虚。
这伤这病本就她弄出来的,她多费点心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宴青菱走后,卓明月端了水到床边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这脸色比起昨日,已然好了许多。
“吐得厉害?”
可她来前就问了,他晚膳吃了不少羯肉和桂鱼。
清淡了这么几日,趁她不在,他恨不得什么大鱼大肉都给上嘴。
吐得厉害,怎还有胃口这样吃?
宴清风屏了口气,虚弱地说“没事,不必担心我,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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