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
若是卓明月真的接受他了,他该高兴,而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
所以宴青菱才会不信。
可,卓明月都接受他了,那他到底又在为些什么事,搞得心事重重?
“青菱!”
宴青菱闻声回头。
周晚莹蹦到她面前来,握住她双手,“你成亲啦,我都没能来喝杯喜酒,真是错过了。”
那些天,周晚莹在禁足。
宴青菱想到此处,问她:“你家里人不逼你嫁李修远了?”
周晚莹烦躁道:“别提了,这会儿又不知道看中了哪个男的,叫我回去看画像去,我才不回去。”
宴青菱说:“万一这回那男子貌比潘安?”
“什么呀,我祖父我爹都喜欢那种四方脸,说这样的面相有福气,我可不喜欢啊。再说了,我可不敢回去,又被关家里了,你来捞我啊?”
她俩这一唠嗑,到口干舌燥都没终止,直至用晚膳的时辰。
宴青菱和沈令仪就留下来用晚膳。
一群大人两个小孩围着圆桌坐了一圈。
宴清风在这个时辰也过来了,净了手,往卓明月身边的位置一坐,就着手给她剃蟹肉。
剃完蟹肉,旁人菜都吃了一轮,他还没动筷子,开始给她剥虾。
这些天都是这么做的,便不用她吩咐,他自己晓得动手。
基本上等她们吃完,才轮到他吃剩菜。
但今日青菱在,卓明月便说:“行了,你吃菜吧。”
宴清风说:“鱼刺还没剃。”
“今日不想吃鱼。”
她这样说,宴清风才停手,才剥好的小半碗虾肉放在她面前,再去净手回来吃菜。
宴青菱只当是他哥哥开了窍,为了在心仪的女子面前献殷勤表现,都肯自降身段,连一口热菜都放弃了,调侃道:“堂堂摄政王如今都心甘情愿做起下人的活了。”
宴清风脸色一僵。
周晚莹知道这其中尴尬,哪里是宴清风主动要做,是明月指派他做的。
她便说:“那不一定是下人的活,我也给明月剥过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