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的弥补呢?你这样,对她们也不公平。”
云程扶着额道:“可我能给蕊姬的,只有这些了。相比她在敌营遭的罪,姜柳和画儿受的,不过如此。”
卓明月蹙了下眉。
他即重情义,又无情。但对于自己那份无情,他似乎是半点不曾察觉。
难道男人都是如此?
竹林传来沙沙风声,有鸟雀在头顶一遍遍徘徊,似是无家可归,在寻个归处。
“如果你来同我说这些,是想听我说一声你做的对,那你要失望了,”卓明月心平气和的说,“我还是那句话,姜柳和云画,是无辜的,你有亏欠,是你的事,与她们无关。”
她很心疼那个生来体弱的姑娘,才三岁,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被人推下水。
也同情姜柳。
丈夫纵容妾室在府里嚣张妄为,让她这个正妻避着锋芒,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就这么成了笑话。
多少人暗地里笑她不如妓女,她的丈夫可曾在意过?
云程反驳道:“蕊姬牺牲那么多,也是为国,为百姓,姜柳若明事理,哪怕看在这份上,也该多忍让着些的。”
“她还不够忍让吗?究竟得让到什么地步,女儿的命也要让吗?”
卓明月心知,同他说再多也是徒劳,他心中认定了,很难改变。
可她还是要说:“姜柳若肯忍让,是她明大义。若不肯,也在情理之中。”
她曾经也入过敌营,受过惨无人道的刑罚。
可她不认为,夏朝的每个百姓就欠着她了。
当然,得到补偿是应该,但这种补偿怎能踩在别人之上?
云程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姜柳是我妻子,她必须明事理,我的孩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