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也笑,“有什么用,你还是不要。”
卓明月给杯子里倒了酒,碰了碰他的酒杯。
“我第一次养孩子,不知道男娃是不是天生皮一些,有时候他惹我生气了,挺想来找你吵架的,觉得他像了你。”
她一饮而尽。
“你也不用对巫马陵有那么大敌意,我不可能带着溯儿去外邦,你可以放下心。”
宴清风“嗯”了声。
“我知道你不会跟他走,纯粹看他不痛快。”
好像也没那么不顺眼,就是有时候,巫马陵说的有些话,让他完全忍不了。
她说“你好像没长大。”
肩膀上扛了万千百姓的人,却总那么幼稚。
“跟你相关的事,我就没脑子了,”宴清风自嘲一笑,“我想过的,你要是再找男人,我没立场管,但我管不住自己。”
他想了想,表态说“以后不会了。”
余生还挺长,到老还有漫长几十年,他总不能强求她也一个人。
她若是遇到心仪的,能照顾她的男人,他理应成全。
再干涉,便是他失态,是他不应该。
卓明月放下酒杯,“谢谢。”
有些事,她没法释怀,但有些事,她也该道谢。
她走出酒楼,凉风拂面。
番薯在酒楼外候着。
“太后……”
卓明月纠正他的称呼,“不是太后。”
番薯斟酌了下,说道“主子问过豆哥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豆哥说,得收了宣王的权力,那才是能叫太后心中踏实的事。”
卓明月道“他明知宴清风做不到。”
当初宴清风没有答应的事,往后也不会。
番薯红了眼,“那天,主子得到太后和皇上双双火中殒命的消息,他拿烈酒浇了卧房,对着火折子发了许久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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