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告诉我了。”
宴清风血红的眼看向她。
她笑得讥讽。
“信你,有用吗?你说有没有用?”
宴清风跪在那,泣不成声。
他总是自负,总是自以为能周全,能护住她,责怪她不忠,责怪她自保。
可到这一幕生生摆在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不是无所不能。
他的那点承诺,对父亲的那点信任,真就是个笑话。
“我害的你,我也不会苟活。”
宴清风扯开嗓子都艰难,他尽量让自己说明白这句话,好叫她听得清晰,“但你活下来,好不好?”
卓明月摇摇头。
“我怎么活下来?”
“我若有权力,有比你父亲多的权力,我才能保住自己。”
“否则我便是白活。”
宴清风胡乱地答应着“我什么都给你,权力,还是什么。你想要的,都给你,只要你活下来。”
卓明月阖上眼养神。
宴清风更加慌乱,摇晃她,又不敢太用力。
“别睡,明月,你不要睡,不能睡!”
卓明月睁开一条缝,虚弱至极的模样。
“嗯,我不睡。”
实在是太累,但还能熬一熬。
太医们将各种各样止血的法子都用上了,等药熬好端来,她也来得及服下。
终于产婆欢天喜地的说血止住了,命保住了。
宴清风长舒了口气。
他要从地上起身,双腿却软得支撑不住,猛地栽倒。
两个太医一块儿才将他扶起。
产婆把襁褓抱过来,“摄政王,抱抱小公子吧。”
“男孩?”
宴清风倒不见得有多欢喜。
是闺女,他还能凭着生娃的借口寻她风花雪月,是个儿子,她或许明日起就不搭理他了。
那么小,他也愣是不敢抱,只能用指腹摸摸那小脸儿。
皱巴巴的,都看不出来像谁。
他看向卓明月时,卓明月正侧首看着方太医跪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宴清风问“你想如何处置方太医?”
卓明月收回目光,道“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又有什么错。到底是忠于你父子的人,就不要苛责了,也给孩子积德吧。”
她素来是睚眦必报之人,如此大度,不太寻常。
宴清风倒也没多想。
“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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