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宴清风听完李远的交代,耳朵里无故嗡嗡作响,连带着脑子也有些昏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铁青着脸,三两下把画像卷起来砸在李远脸上。
“打仗是男人的事,怎么要一个女人去!你想过这是白白送死吗?!”
这样临时抱佛脚的美人计大多数都没有任何用处。
文桑是个老狐狸,怎能那么容易上勾。
李远道“如果不是她,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子,你一定不是这样说的。”
宴清风一拳抡在他鼻梁上。
“让你媳妇去,你答应不答应?”
李远不躲不闪生生吃了一拳,手背粗糙的擦了擦淌下来的鼻血。
“我媳妇又不像。”
宴清风眸中怒火好似烈焰熊熊,向李远席卷而去,口气又冷得宛若冰封十里。
“可你媳妇美貌在长安城中也是出了名啊,不去魅惑文桑,也能去魅惑狄国其他将领,比如那位好色的左前锋将军。”
李远低下头,沉默。
他也想过,若是他的妻子,他或许也是不肯的。说白了,这样的事轮到自己头上,都是不情愿的。
正是如此,他才让军中上下都瞒着宴清风一人。
除了李远,其他寥寥无几知情的几人,并不知道宴清风这样看重那个无名无分的女子,便也愿意配合。
“你就是打死我,事情也没有转圜余地了。”
宴清风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鼻梁道“我能打下来的,为什么逼一个女人去?”
“没有逼,”李远道,“她愿意的。”
但凡她不情愿,他都会作罢。
李远还说“将军,她心里没你。”
“有我没我关你屁事,”宴清风沉声道,“军中我为主帅,你擅自行事有意欺瞒,回了长安后军法处置。”
李远也是个倔强性子,半点不肯服软。
“只要这仗能打赢,我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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