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皮影戏,去看看不?”
除了在国子监里听学,其他时候,母亲都不让她出门。
但是她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那天回到家,她挨了一顿打,整整两日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但她竟然不觉得很疼。
她躺在床上,想起皮影戏演到精彩处,宴予怀跳起来鼓掌,阳光洒在他脸上。
他在看戏,她在看他,挪不开眼。
……
宴予怀回了自己府上。
李知兮坐在正堂里发呆,见他脸色这样差的回来,问道:“怎么了?她还是拒绝你了?”
宴予怀提壶给自己倒茶。
他的手不稳,茶水洒开一片。
李知兮便从他手里接过。
“我来。”
她倒好茶,将茶杯往他面前稍推了推。
“发生什么事了?”
宴予怀摇摇头。
这件事他难以启齿,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去。
他将一碗茶一饮而尽,仍浇不灭心中焦躁。
那种焦躁,恰似亲眼看到漫山遍野的桂花,在一夕之间凋零,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救得了萧瑶的父亲,救得了她的处境,却救不了她自甘堕落的心。
“我和萧瑶,不可能了。”
“为什么?”李知兮追问道,“不是告诉过你,她有苦衷的吗?你把话跟她说明白没有啊?”
宴予怀一直没有开口。
直到晚膳时多喝了几杯,他才说:“都是年少时的执念,也只是执念罢了。”
李知兮托着腮,看着他喝。
宴予怀还说:“我有个不情之请,萧瑶那还有些事,你帮我费点心,廷尉府那边……”
话到一半,他又觉得这样麻烦知兮不合适。
说起来也可笑。
他们挂着夫妻的名分,早该在洞房花烛夜撕破脸皮才是,可非但没有,他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是知己。
但能够和睦相处这些天,是李知兮大度,他不该顺理成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算了,我让沈岁宁去管吧,她反正闲着。”
至于他自己,到了今时今日,他是真的累了,过去的事就让它留在过去,就到此为止。
李知兮也给自己倒了杯。
“没事,我也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