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婶子一看女儿哭了,不依不饶。
“好啊,好啊,你真真是出息了,这么作践你妹妹,我今儿就去大街上说给别人听听,让大家伙都看看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们以为那做妾是什么好去处,为人妾室就是奴婢,就是随便打死了扔出去也没人管,你要是真想去那你就去,别扯上我,单看萧大人要不要你。”陈江流冷嗤一声出去了。
萧大人说了他只管去公主府教书就行,别的事情会替他解决。
他不和这些人在这儿掰扯,免得气死了没人收尸。
陈老叔把自己老婆子拉到一边低声道:“老婆子,驴蛋说得对,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指望着让他给咱们养老呢,还是算了,抓住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女儿分明是看上那大人了。”
不说女儿,就是她这把岁数了看见那大人也是晃了神。
简直就是神仙般人物啊。
“你给彩凤好好说说,那四品官又是驸马,肯定看不上咱们家彩凤,咱们还是留在京城才是正事。”
陈老叔自己是男人,知道男人肯定是看不上彩凤这样五大三粗的。
刚才也就是脑袋这么一热,还是抓住实在的东西比较要紧。
陈老婶子略微一想,也觉得不实在,拉着女儿就给她说道去了。
等陈江流下次回来就把生米煮成熟饭,这门婚事他不认也得认。
结果一连三天时间,陈江流都没回来。
殊不知陈江流解散了学堂,直接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待遇极好,给的束脩也多,每授课五日可以休息两日,休息这两天他可以住在府中,也可以随便出去走走。
就是学生相对来说变少了,除了睿宝,还有个顾沉。
其它的学生暂时归家了,虽然颇有微词,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对陈江流来说是好事,有了公主府庇护,他少了麻烦,而且束脩也多,比他以前赚的还要多些。
他去公主府了,可他的叔婶不知道啊,还眼巴巴的等着人回来生米煮成熟饭呢。
结果等来的却是房行的人。
陈江流直接将宅子卖了,房行的人拿着房契来收房子,要把这一家三口赶出去。
“什么?”
“这就是我家呀,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陈老婶子拿着镰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这些人是来无理闹事的。
房行的人笑呵呵的,态度却很强势,这种人他见多了,“麻烦你拿出房契来,要是拿不出来,还不愿意搬走,那咱们就官府县衙见一见,让官府来分辨。”
来收房的人什么赖皮没见过,哪里会被镰刀就吓住了。
“什么房契,这房子就是我家侄子的,我住着天经地义!”陈老叔也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结果一家三口直接让房行的人扔了出来,连带他们的衣裳和铺盖卷。
三人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半天,陈老婶子开口道:“走,我们去找驴蛋,他这个不孝的东西,太过分了!”
“去哪儿找人啊,人家连家都不回了,摆明了就是躲着我们。”陈彩凤说着就哭了起来。
不能给那个大人做妾也就罢,陈江流居然还看不上她。
“那咱们去官府告他不孝!”陈家老叔恨恨的开口。
萧老汉提着一只八哥刚好路过,看到这边有热闹。
凑上来打听清楚前因后果之后,直接就笑了。
“你们又不是他爹娘,凭啥告人家啊,可真是笑死个人了。”
一看就是想扒在人家身上吃肉喝血的极品亲戚。
“我们为啥不能告他,我们是他亲叔叔亲婶子!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给他喂过米糊糊呢,如今他出息了,就忘恩负义,就这样的也能当夫子,这不是教坏人家学生吗!”陈老婶子觉得只要她闹,陈江流就拿他没办法。
总不能杀了她吧。
“自古只有孝顺爹娘的道理,哪有孝顺叔婶的,你们要是不怕官老爷的杀威棒,就尽管告去吧!”
萧老汉说完就提着八哥回家去了。
萧老汉在店里住了好些日子了,听说他乖孙的夫子上门了,他的去看看。
陈家一家子到底没敢去官府告人,在京城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陈江流。
原本打算找个客人住下,第二天再找人打听,结果当天晚上就碰上了地痞流氓,把三个人狠狠打了一顿,胳膊腿儿都差点打断了。
受了惊吓的三人第二天就回老家去了。
陈江流在公主府听说之后,特意向萧旭表达感激之情。
萧旭不在,温巧娘见了陈江流,
“夫子教我儿学问,这等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陈江流再三谢过之后刚离开,春花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