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那你觉得我应该想什么?”
“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玫瑰花,你觉得应该想什么?”
桑宜呼吸窒了窒,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因为白茵茵跟霍宴订婚,所以他才会这样吗?
她好奇说:“贺总,你在追我么?”
“我从来不追女人。”
得,这个口吻很傲慢。
但这个男人的确有高傲的资本。
桑宜抬头看了看天空。
她面前的男人开口:“你看天做什么,我在你对面。”
“我在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
桑宜想到白茵茵肚子里的孩子,她的目光变淡:“贺总,我...”
这时贺今沉接了一个电话,眉头皱了皱:“我马上回来,召集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
男人放下手机,再次看向了她。
桑宜的手紧紧捏着杯子,莫名有点紧张。
贺今沉收敛了神色,恢复如常:“发什么呆,你该不会真以为玫瑰花是我送的?”
啊?
桑宜捧着玫瑰花,这话什么意思?
贺今沉看向刚才那个服务生:“告诉她,这是你们餐厅的活动。”
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听顾子枫的话,来这家餐厅吃饭,还搞送花这一套!
这种事,真的很愚蠢。
这下连服务生都愣住,不过看见贺今沉眼底的威胁,马上恭敬回答:“没错,鲜花是餐厅送的。”
桑宜哦了一声:“我就说肯定是这样。”
她把花留在餐厅,抬头看着贺今沉的背影,恨不得邦邦给他两拳。
既然是餐厅送的玫瑰花,他刚才为什么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神金吧!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桑宜一路小跑才能追上贺今沉脚步。
他到了集团后,直接去了会议室开会。
桑宜跟着忙前忙后,她看见那个站在首席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魅力,自信又英俊。
她看了一会儿,他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桑宜马上转身离开会议室,心跳稍微加快了不少。
她去休息室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了两口才冷静下来,她刚才一定是着魔了。
桑宜坐在小沙发上,拿出手机给师弟打电话:“师父最近怎么样?”
“恢复得还可以,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了。还有师父问起道馆拆迁的事情,我如实跟他老人家说了。”
桑宜的心沉了沉:“师父怎么说?”
“我跟师父解释了贺氏集团的手段,他老人家没怪任何人,但打定主意要当钉子户。就算贺氏集团的人来谈判,也不会改变主意。”
只要师父没动怒伤身体就行。
钉子户就钉子户吧。
大不了最后陪着师父一起守护道馆。
桑宜看了看银行卡余额,她有小四十万了,再加上这次陪贺今沉去参加订婚宴的报酬一百万。
将来就算她身份曝光失业,也能支撑师父的后续治疗费用。
桑宜回去新建了一个文档,写了一个标题: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