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僵硬的回头,正好看见贺今沉走进来。
她一把将支票按在桌上,挤出一抹表情:“贺总,您开完会了?”
男人面带疲惫,走过来坐在椅子上。
他抬头,看见桑宜站在桌子旁边,身体扭成某种姿态,像是在对他抛媚眼。
贺今沉眉头皱了皱:“你扭成这样给谁看?”
丑死了!
桑宜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我、我这是在给您打扫桌面呢。”
她说着话,随手把文件拿过来,压住了
做完这一切后,桑宜终于松口气。
她一本正经的说:“贺总,刚才您母亲来过了。”
贺今沉抬头:“她来做什么?”
“就跟您想的一样,她听说了白茵茵怀孕的事情,特意过来打听消息的。但贺总一直在开会,她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桑宜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完,反正当时没有第二个人在场,还不是任由她发挥。
贺今沉拧着眉头,这件事的确不好办。
霍宴那边做的很干净,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目前估计只有白茵茵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在他思考的时候,桑宜此刻心跳如雷,眼睛一直盯着那一叠文件。
毕竟文件
如果她的身份很快被揭穿,那她有这一百万的话,也能富裕一段时间。
至少能支付师父后续的康复费用了。
更何况,贺氏集团的黑心钱,不要白不要!
她才没这么高尚,到嘴边的鸭子还要推出去。
至于底线,能吃吗?
“桑宜,我在跟你说话!”
桑宜瞬间回过神来:“我、我听着呢。”
贺今沉仔细看了她一眼:“让王律师过来一趟。”
听见他要见王律师,忍不住开口:“贺总,您打算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就这么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
桑宜知道邻居们动手这件事并不无辜,他们也要为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可她就是有些难受。
那几家不肯搬走的人,平时靠着门面做点小生意。
现在门面没了,赔偿的钱买新房子都够呛,根本没钱再买一个门面,谁又能愿意搬走呢?
贺今沉注视着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
桑宜低下头,她伸手把文件抱在怀里,目前只有等妖妖灵那边打听的消息了。
她走了几步,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站住。”
桑宜愣住,回头。
贺今沉看着她脚边:“那是什么?”
桑宜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脚边掉落的支票,上面写着一百万的数字。
这一刻,桑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她舔了舔嘴唇:“很明显,这是支票。”
贺今沉敲了敲桌面,目光充满审视。
桑宜最终没抗住,她弯腰把支票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擦了又擦。
她一脸肉痛的走过去:“这是你母亲给我的,让我帮忙打听白茵茵怀孕的事情,想知道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她依依不舍的把支票递过去。
堂堂正正赚的钱,终究要支支吾吾的交出去。
贺今沉看了一眼支票,没接。
他开口:“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反正她来之前肯定调查过了。”
桑宜紧紧捏着支票,刚才就差一点,差一点就成功了。
为什么就不能让她暴富一次呢?
贺今沉看见她肉痛的小模样,心情变好了不少。
他伸手去抽支票,嗯,捏得挺紧的。
看来很舍不得。
他似笑非笑:“别舍不得,我这是在拯救你的灵魂,不要被金钱收买。”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体验一下被金钱收买砸晕的滋味。”
贺总,给个机会啊。
贺今沉看出她在想什么,忽然意味深长的说:“你想体验,也不是没有办法,当我的女人。那张没有上限的副卡就是你的。”
这下轮到桑宜被吓傻了。
当他的女人?
大魔王没开玩笑吧?
桑宜跟触电似的松开支票:“虽然我愿意出卖灵魂,体验被金钱收买的滋味,可不代表我愿意出卖身体!”
“有区别?”
“那当然了,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桑宜扭头就跑出了办公室,觉得这厮好渣啊。
明明他怀疑白茵茵怀了他的孩子,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