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听见这句话,眼底闪过慌乱。
大魔王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真的查到了什么?
可按照贺今沉的脾气,要真是查到她的身份,肯定不会这么问。
难不成他想起小师弟来送外卖的事情了?
他之前还误会小师弟跟自己的关系。
桑宜也拿不太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要说没有隐瞒,那肯定是假的。”
她说完后,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男人挑眉:“说。”
如果她自己解释清楚跟小道士的关系,他可以不追究。
桑宜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说:“我跟道馆的小道士其实早就认识,去老城区也不是为了打听消息,而是去了道馆。”
贺今沉眼角微沉:“还有呢?”
还有?
桑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大魔王还知道了什么?
她吓得鼻尖冒冷汗:“还有、还有就是我那个生病的朋友,就是道馆的老道长。我借了您三十万,给他老人家交医药费了。”
贺今沉眼底带着诧异,这倒是万万没想到。
但根据王律师调查结果联想起来,好像也的确说得过去。
他黑脸说:“桑宜!你给我过来!”
桑宜战战兢兢的看着他:“我、我就在这里,听得见您说话。”
“三、二...”
桑宜咬牙冲上楼梯,十分没出息地站在男人面前。
她赚点窝囊费容易吗?
贺今沉伸手捏着她的小圆脸,声线幽幽:“知道欺骗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桑宜的脸蛋传来疼痛,她却不敢躲。
她杏眸含着泪花:“我、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道馆,她也不敢这么做。
“说想怎么死?”
桑宜的声音结巴:“能不能换一把锋利点的刀?”
大王,给个痛快的吧。
“你跟道馆到底什么关系?”
“我小时候生过一场病,福利院也没钱给我治病,最后是老道长听说了这件事,给了钱让我去治病。所以我听说他老人家生病,就想着给他凑手术费。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偏偏是贺氏要拆迁老城区,我为了避嫌才不敢说出来的。”
贺今沉弯腰靠近,细眸锁着她,格外有压迫性。
桑宜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今天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居高临下,眼底映着她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怪不得她这么财迷,却还这么穷。
桑宜眨了眨眼睛,杏眸里的泪水掉出来,正好落在他手指上。
贺今沉喉头微动,瞬间松开手。
指尖湿润,泪水还带着她的温度。
他侧过身:“桑宜,你还真会给我惊喜!”
桑宜快哭出来了。
她也没想到贺今沉这么快就查出来这么多,幸好当初留了一手,否则她肯定会被一起查出来的。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接触任何跟老城区项目有关的事情。”
桑宜愣住:“没、没了?”
不开除她?
贺今沉盯着她,桑宜咳嗽了一声:“我还以为您要我马上还那三十万呢。”
现在就算打死她,也还不出来这么多钱。
贺今沉:“...”
这丫头的金钱观还真是扭曲啊。
非把她的三观给掰过来不可。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在你还有点作用的份儿上,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隐瞒我什么,桑宜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桑宜低下头:“我、我知道了。”
她其实内心慌得不行。
现在她就像刀尖上跳舞的人,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
贺今沉去了卧室后,桑宜直接瘫软在地上,现在该怎么办?
她捂住自己的脸,再次陷入了为难当中,不能让小师弟出事啊。
这一晚,桑宜彻夜难眠。
次日来到集团,她看见高层基本上都去了会议室。
她有些纳闷的看着助理小姐姐:“今天要开什么会吗?”
“桑秘书你不知道?贺总要求今天召开高层会议,针对老城区项目拆迁的钉子户,要求一周之内解决掉这个难题。”
桑宜呼吸窒了窒,回头看着坐在办公室的男人。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疼痛,想起昨天他说让自己不要参与老城区项目。
这个男人意向言出必行。
她被排挤在了老城区项目外面。
虽然昨天暂时糊弄过去,可贺今沉心底还是对她心存怀疑。
他说一周之内解决老城区项目,那么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