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脑子有些宕机,对上他的眼睛,如墨般暗黑。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贺、贺总,你喝醉了。”
男人嗓音沉沉:“不是说对我有企图,想投怀送抱,现在给你机会不要?”
哈?
所以大魔王在暗示她现在主动点?
“嗯?”
他的鼻音有些重,滚烫的大手顺着她的腰,探入她的衬衣。
桑宜哆哆嗦嗦按住他的手:“那什么直接睡多没意思,我要的是努力让贺总你喜欢我,然后好嫁入豪门。我想放长线钓大鱼,不然就会像白茵茵一样,睡一次就被你踹掉。”
贺今沉的眉头皱了皱:“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桑宜此刻的脑子乱成浆糊,她想都没想回答:“她说你是处男,还厌女...啊!”
她小脸皱成一团,男人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好痛。
贺今沉单手握着她的细腰,掌心触感温润如玉,让人有些舍不得松开。
他喉头微动,眼神危险盯着她:“知道在一个醉酒的男人面前说出这种话有多危险吗?”
桑宜试探性回答:“那我收回来?”
贺今沉对上她那双漆黑干净的杏眸,烦躁的感觉加剧,也许是酒精催化的缘故,他不想忍下去。
他扣着她的腰,稍微用力,把她按向了自己。
捏着她的下巴:“是不是处男,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桑宜感觉到危险,她一本正经的伸出小手:“先给钱。”
贺今沉露出一抹玩儿的表情:“这么物质?”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物质的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今天的饭局你也看见了,物质堆砌起来的,不过是丑陋的灵魂。”
“那请让我拥有一次丑陋的灵魂!”
桑宜对钱的执念,压过了此刻的男色。
男人可以换,但赚钱的机会不常有。
贺今沉深深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这一刻,桑宜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掌心的温度很烫。
这时贺今沉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茵茵。
桑宜看见这个名字后顿了顿,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掀到了床边。
她抬头诧异看过去,只见大魔王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薄唇冷启:“出去。”
桑宜好不容易站起来,看了一眼还在响的手机,听话的离开了卧室。
她靠在外面的墙上,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真没出息。
刚才如果不是白茵茵的电话打过来,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是故意提钱,让贺今沉反感自己的。
她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白茵茵怀了大魔王的孩子,又愿意回头的话,这两人应该很快就会和好吧。
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卧室内。
贺今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也没接电话,很快电话就没声音了。
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澡,也许是酒精的催化,也许是想试探桑宜,可最后他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
男人站在淋浴下,看着自己身体的反应,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曾经心理医生说过,终究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药。
所以,桑宜就是那个女人?
这一夜,有三个人都失眠了。
贺今沉起床后下楼,却没看见桑宜。
佣人开口:“桑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让我转告您一声。”
贺今沉目光微顿,也径直离开了别墅。
——
桑宜提前去了公司,没有等贺今沉一起,是为了避免尴尬。
她来得很早,觉得无聊顺手把大魔王的办公室收拾好了。
昨晚她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着,全是大魔王最后拉住她手的画面,他宽大掌心的温度一直挥之不去。
真是要了命!
这个时候,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小桑宜,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去了贺今沉身边当贴身秘书,是师叔小瞧你了。”
桑宜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难道师叔想跟贺今沉告发自己?
“没什么意思,听说贺氏集团已经接受了霍宴的建议,拆迁动员大会提前了。你待在贺今沉身边,好像也没改变什么。你师父能接受道馆被拆么?”
桑宜想起师父固执的样子,显然不能啊。
她抿着嘴角:“师叔,你打电话来,不会是为了嘲讽我吧?”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果你想保住道馆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把道馆给我,就凭我的影响力,随便跟他们说几句,他们就会相信道馆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