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了?
刘芳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孩子不能要,那男人已经摆明了吃干抹净不负责任,既不要孩子,也不要孩子他妈,那这个孩子当然不能要!
可一想到这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就意味着只能她自己一个人找个黑诊所动手术,要是手术过程中发生什么事......她光想想就觉得害怕。
在担心事情败露和做手术的害怕中纠结许久,刘芳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有了一个绝好的新主意。
反正除了她和那个男人,没人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那男人不想要,只要她不说,就肯定能在李卫国那里蒙混过关!
刘芳越想越兴奋,连哭都忘记了。
哪怕时间对不上也没关系,李卫国冬训之前他们还是有夫妻生活的,就赖到那时候,反正生孩子也没个定时,早一个月晚一个月都算不得奇怪。
这么一想,刘芳突然觉得没那么难过了,甚至还有点窃喜。
结婚这么多年,李卫国对她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冷淡,碰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要不她怎么会瞎了眼看上卖保健品的这种要啥啥没有的货色,这其中的原因虽然李卫国不说,刘芳自己暗地里也猜测过应该和她这么多年都怀不上孩子有关。
李卫国这么传统的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当然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这下好了,她怀上了孩子,李卫国对她的态度肯定就要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又可以在家里挺起脊背做她的女主人。
刘芳越想越觉得自己机智,连遇到这么悲催的事都能被她找到绝处逢生的法子,顿时一点也不想哭了。
她利索地爬起来,从包里拿出梳子重新梳好了头发,又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最后皱着眉头拿手绢把身上的脏东西都擦掉,再把手绢随手一扔,高昂着头颅踩着高跟鞋一摇一摆地走出小巷。
等回了家,她立马烧水洗了澡,再换上干净的漂亮裙子,难得地下厨做了两个菜,坐在桌前等着李卫国下班回来。
可从黄昏等到天黑,眼看墙上的挂钟都过了九点,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响,也没瞧见李卫国的身影,她心里忍不住一阵犯嘀咕,这人该不会今天不回来了吧?
实在等不了了,她站起身来往李梅家走,大院里就李梅家新装了电话,她男人王建国也是李卫国的领导,要是连他也不知道李卫国去哪儿了,她就借李梅家电话打去团部找人。
李梅瞧见敲门的是刘芳,还有些意外。
她们两家平时就没啥走动,李梅到服装店上班之后就更没什么机会接触了,最近一次也是快一个月前在服装店街对面帮刘芳解围那次。
现在这么晚了,刘芳来敲她家门干嘛?
李梅脸上的不解被刘芳解读为提防,心里很是不爽,可有求于人的她也只能从脸上挤出一个假笑来说道:
“嫂子,我家老李这时候还没回家,家里菜都凉了,我来问问王哥是今天部队上有啥新任务么?”
原来是来打听消息的,李梅撇了撇嘴:
“兴许是吧,老王现在也没回家呢,他们这样不是常事么,你都老军属了,还能不知道这情况?”
刘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用李梅教育她?
她当然知道李卫国他们说不定啥时候就有突发任务回不了家,也来不及带消息回来,可她今天不是有重要的事找李卫国嘛!
刘芳只能耐住性子,陪笑道:
“我知道,不过我今天有件重要的事要给他说,偏偏他这会儿都没回来,这不是碰巧了么?嫂子,我想借你家座机给连队上去个电话,问问他今天还回来不?免得我一个劲儿傻等。”
刘芳今天说话态度怪客气,李梅虽然不怎么喜欢她这个人,可毕竟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凡事也不好做得太过,就开门把她让了进来。
刘芳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来过李梅的家,她印象中李梅家院子里种了一院子的菜,家里的家具装饰都很简陋,完全比不上她精心装扮过的家。
今天再次踏进李梅家,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种满菜的院子,她心中了然地一笑,随口夸道:
“嫂子还是这么贤惠,种这么多菜,每天都有不重样的新鲜菜吃,王哥真是有福气。”
话说得好听,其实心里十分鄙夷李梅在院子里种菜的行为,都进城十来年了,还改不了那些乡下人习惯,为了节约个三瓜两枣,往好好住人的院子里浇肥料弄得院子里臭气熏天。
看样子王建国就是升了官,李梅也没享到什么福,这样一想刘芳心里更平衡了。
李梅哪里知道刘芳连看见个菜园子也能想这么多,原来她种菜是为了节约菜钱不假,可现在以她的收入,她们一家三口天天下馆子吃好客来都没问题,又怎么会是为了省菜钱。
李梅只当她奉承自己两句,很是自豪地应道:
“这有啥贤不贤惠的,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