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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高宝月在挣扎中被拖了出去。
顾正臣看向郭临川身旁的刘十二:“刚刚见你跑得飞快,叫什么名字,又是做什么的?”
刘十二畏怕不已,看向郭临川。
顾正臣看向郭临川:“看来郭提举在这里妨碍我练兵了,先在院子里待一会如何?”
郭临川甩袖,大声喊道:“定远侯莫要太过分了,盐场的人不是你的囚犯,你无权问讯!”
顾正臣转身走向桌案,随手拿起一本册子:“陛下给了旨意,命我与卫国公节制山东兵马,操练诸卫所。郭提举,我顾正臣今日我敢在这高家港盐场练兵,明日就敢带兵奔赴任城(济南城),去山东盐运使司衙门里来一次衙署攻防练兵,你猜猜看,山东盐运使徐煜敢不敢对本侯如此咆哮?”
郭临川心头一颤。
疯了!
顾正臣就是个疯子,他竟无法无天到了这种地步!
林白帆上前,将郭临川推出了门外。
郭临川哪里都去不了,这门进不去,那道门也出不去,只能着急干站着。
顾正臣坐了下来,翻看着册本,问道:“近前一些,说出你的名字。”
刘十二算是见识到了顾正臣的强势,忐忑不安地上前行礼:“下官刘十
二,盐场总催。”
“总催?”
顾正臣抬起头看向刘十二,呵呵一笑:“蔺几道之前便是这里盐场的总催吧,他现在人死了。你——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