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神起对外的形象素来是不苟言笑的,所以当他说出如此轻浮的话后,几乎每一个人都露出了傻眼的表情。
裴东来一把年纪,被人这样当面辱骂,顿时就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跟秋神起拼命。
他吹胡子瞪眼的望着秋神起,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质问道:“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爱找谁告就去找谁告,别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的。”
秋神起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语气仍旧相当轻佻,似乎是真的什么都没在怕的。
秋神起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从他今天带来的人马就能看出缘由,他身后跟着的可都是墨派的金甲,也就是说秋神起此次前来,与其说是出于三军总管的身份,倒不如说是代表墨派来的。
裴家在江南固然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但要是跟墨派比起来,那就差的太多了,甚至可以说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裴东来纵使被气的心脏狂跳,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咬人,但也一时之间拿秋神起无可奈何。
眼看对方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裴东来只能拿出手机给裴东来打去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替自己撑腰。
挂断电话之后,只听裴东来恶狠狠的说道:“秋神起,我劝你再仔细想想,是否真的要为了这么个毛头小子与我们裴家为敌。”
“我弟弟已经接到消息,快要赶过来了。”
“我们家长子长孙被害,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你要是不肯给我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反而还在这里一味动用强权,以势压人,我们陪家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大不了大家就拼个鱼死网破!哼!”
裴东来一边高声咆哮着,一边将手掌重重的砸在桌上,震的整个房子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在场的宾客们一个个心惊肉跳,甚至还有人被吓得当场就犯了心脏病,被人给抬出去了。
在等待裴东海过来的这段时间,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终究会发展成什么样。
“唉,看来事情真的越闹越大了,秋神起不会为了保住这个小子,把自己的乌纱帽都搭进去吧?”
“不至于,秋神起素来不是鲁莽行事之人,他既然敢站出来,自然就是有一定把握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啊,这次的事情怎么看都是苏皓有错,无论秋神起怎么维护他,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吧?”
“就是说啊,裴东来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子,全江南谁不知道?”
“苏皓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把人给杀了,后面还又搭进去了,这么多人,我也觉得他无法轻易脱身了。”
“对啊,这件事无论闹到哪里都是裴东来占据上风,我看秋神起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秋神起听到这些议论,心中很是不忿。
“哼!我师叔就算杀了人又怎么样?他可没有滥杀无辜,而是在为民除害!”
“裴勇俊是什么货色,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这些年一直看在裴家的面子上,忍气吞声罢了。”
“光是我下属办公室里堆着的,跟裴勇俊有关的举报信,就能拿出数万份来,在这里装什么五好青年呢?”
“况且若不是你那宝贝孙子挑衅在先,我师叔难道就会断然出手了吗?”
“这次分明是你们踢到了铁板,不能因为你没打过我师叔,就可以胡乱装无辜了吧?”
秋神起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裴东来一时语塞。
他惯出了个什么样的小畜生,他比谁都清楚,只不过因为裴家在江南地位颇高,裴勇俊又素来懂得欺软怕硬的道理,所以才一直相安无事。
只是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一次苏皓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背地里其实是个高人。
然而就算秋神起说的再有道理,裴东海此时也不认。
“秋神起,你少往我宝贝孙子头上泼脏水!”
“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这个苏皓有错在先。”
“我本来打算等我弟弟之后再与你商量着处理此事,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口口声声叫嚷着说我孙子有错。”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等了!五虎将!”
“徒弟们在!”
五虎将虽然很害怕秋神起,但此时在转换阵营,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他们觉得有裴东海替他们保驾护航,就算五虎将今天真的得罪了秋神起,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此在权衡一番之后,他们还是站在了裴东来的身后,选择与秋神起这个顶头上司,站在了对立面。
“把这个罔顾法纪,胡乱杀人的臭小子给我绑了!”
“你们只是奉公执法,我不相信秋总管会执意包庇他!”
裴东来歇斯底里的狂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