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武司长的庄园之内。
随着夜幕的降临,辉煌的灯火被纷纷点亮,订婚晚宴即将开始,宾客们摩肩接踵的入场,无不对这气派的庄园赞叹连连。
而在这庄园的入门之处,武司长的雕像赫然而立。
几十米高的雕像威风凛凛,哪怕千里开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也算得上是金陵的一大地标,代表着这位武司长在金陵的绝对权势和力量。
今天是武司长儿子订婚的日子,各路大佬纷纷云集于此,不仅金陵有头有脸的都来了,省城那边的许多大佬也全都特地赶来捧场。
作为订婚仪式的主角,武司长的儿子西门庆,身穿龙纹西装,身姿挺拔,俊逸无双。
他的未婚妻同样娇媚艳丽,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璧人。
门外豪车云集,令人眼花缭乱,几十万的座驾,甚至都不好意思往这跟前凑。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富贵无双的场地之外,苏皓正赶着两辆牛车缓缓而来。
牛车上拉着的,正是那十一块沉重的墓碑。
如此另类的阵仗自然引得路人纷纷围观,尤其是看到苏皓行进的方向是去往武司长庄园的方向后,更是有好心人特地上前提醒了起来。
“小伙子,可不敢再往那边去了,你这大半夜的别找不痛快。”
“是啊是啊,武司长的儿子今天办订婚宴,各路大佬都在城南那边为其庆贺呢,你就算要运送墓碑,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缓一缓,明天再送吧。”
“或者干脆绕路而行,别去触人家的眉头啊!”
这些路人以为苏皓不知道武司长家有好事,所以对他好言相劝。
苏皓也很感激这些好心人,但他却并没有听从他们的建议。
“多谢各位提醒,不过我这墓碑就是送到武司长家去的,无路可绕!”
苏皓此言一出,路上的行人都大眼瞪着小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就这样目送着苏皓远去,一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他们才议论了起来。
“这小子是去找死的吧?武司长儿子订婚,这可是全城皆知的大喜事,他不去帮忙庆贺也就算了,反而要去送墓碑触人家的眉头,真是疯了!”
旁人纷纷附和,也都认为苏皓这一走八成是凶多吉少。
苏皓自己全然不以为意,如脚下生风一般,拖着沉重的车,眨眼就来到了武司长家门口。
护卫们当然不可能让这么个毛头小子轻易入内,尤其是他的穿着打扮和手上拿的东西,跟这里格格不入,怎么看都像是个来找茬的。
“喂,你小子想干嘛?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来作死啊!”
护卫一开口,就对着苏皓破口大骂了起来,要打发他离开。
苏皓懒得跟这些人废话,抬手一掌拍去,这几个护卫就陡然升空,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于天际了。
“哼,念在你们都是普通人的份上,我且送你们离开,就不要你们的命了。”
击退了这些护卫之后,苏皓继续往前走着,很快就进入了大院。
刚才因为苏皓的动作太利落了,护卫们被击退的时候有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所以嘈杂的宾客们并没有注意到外面已经出了事。
直到苏皓进入大院,重重地将两辆车摔在地上,墓碑叽里咕噜地从车上滚下来,发出轰然巨响,宾客们才一个个扭头望了过来。
苏皓定了定神,紧接着双手叉腰,将倒在地上的墓碑,一个一个向前方踹去。
只听轰轰轰几声巨响过后,十一块墓碑整整齐齐的,全都立于了春燕的舞台之上,鲜红的大字清晰可见,看起来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西门庆和他未婚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都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其他宾客们也大眼瞪着小眼,完全不知道这小子是来干嘛的。
“你”
还不等旁人发话,苏皓就开口道:“故人之子大婚之喜,我们苏家也想凑一凑。”
“只可惜我苏皓孑然一身,有什么好送的,特地带了十一块墓碑来,免得你们生死之后,你家无人送终,碑陵简陋!”
“当年,你们屠戮我们苏家满门,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今日我以德报怨,提前帮你们备下了,不必客气。”
苏皓声音浑厚,虽然听起来风平浪静的,但他所说出来的话,却让每一个人都战栗不已,抖若筛糠。
“这这是白天把韩家全族灭了的那个苏皓吧?”
“是他!不过他就算为当年的江南苏家报仇,怎么又牵扯到武司长大人了呢?”
“难道武司长当年也有参与?可就算武司长真的参与了,他算什么东西,竟然打到武司来了,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苏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