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
金陵首府别墅区。
离开陈家后的苏皓,接到了师娘的电话,让他来这里一聚。
“这就是师娘住的地方?太奢华了吧!”
“难怪师父一直不让我下山,担心我复仇失败是假,怕我投靠师娘是真。”
望着山上那座如同皇宫一样的建筑,苏皓眼睛都看直了。
一想到这二十年住在漏雨的茅草屋,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他便有种蛋蛋的忧伤。
“前方禁行,闲人免入。”
苏皓刚想上山,一名西装男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里又没有牌子说禁止通行,为什么不能进去?”苏皓眉头一皱。
西装男嗤笑道:“又是一个不懂死活的毛头小子!”
“我身后的路通往金陵首府,这可是整个金陵最神秘的地方,里面住着一位绝世高人,她跺跺脚,整个金陵都得抖三抖。”
说到这,他指了指不远处,正打着木人桩的老者。
“金陵最为德高望重的马老爷子,想要去金陵首府也得经过高人批准才行,你知道其中的含义吗?”
苏皓挑眉一看。
那老者用的是咏春打法,拳快而防守紧密,马步灵活而上落快,刚柔并济,赫然是老练的习武之人。
在老者旁边还跟着一个双马尾女子,面容姣好,身材苗条,清纯可爱,美中不足的是胸太小。
“爷爷,你这咏春拳已经可以出师了!”马思怡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马卫国微微一笑,刚想说些什么,苏皓的声音忽然响起。
“就这也能出师?叶问要是听了这话,怕是得从棺材里面爬出来!”
场面一度死寂。
西装男眼角一抽,显然没有料到苏皓这个愣头青敢出言不逊,当众羞辱马卫国。
不等他教训苏皓,马思怡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凶神恶煞的来到苏皓面前,指着苏皓的鼻子,娇斥道:“你这混蛋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金陵武协的副会长?他老人家精通各家拳法,创始人看了都直呼厉害,你居然敢说他打的不行?”
“菜就是菜,还不准人说了?”苏皓撇了撇嘴。
“你你你”
马思怡气得面色铁青,瞪了西装男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慢着!”
关键时刻,马卫国出手阻止。
“在金陵,敢质疑我的人不多。”
“赞美太多,阿谀奉承更多,我讨厌听假话。”
“这位小友实话实说,反倒让我很开心。”
马思怡闻言,不满道:“爷爷,他那不是实话,而是不懂装懂的鬼话!”
“思怡,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差劲。”
马卫国摆了摆手,笑道:“寻常之辈,与我对视时大多都是眼神飘忽,紧张忐忑,惶恐说错话。”
“这小友却神闲气定,随意中带着十分自信,绝非普通人。”
苏皓笑了笑:“老人家有点眼力!”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是吧?”
见苏皓这么不谦虚,马思怡叉着腰道:“我爷爷是说客套话,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一向把自己当回事,毕竟我真有本事。”苏皓点头。
“好好好,你装上瘾了是吧?”
马思怡听到苏皓的话都气笑了。
“来,你来试试,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她指了指木人桩,示意苏皓来打一打。
“算了吧。”苏皓拒绝。
马思怡嘲讽道:“呵,认怂了?怕丢脸?”
“不,我是怕我打完木人桩后,你爷爷无地自容,这辈子都不好意思打木人桩了。”
马思怡不屑一顾:“吹!你继续吹!你看我行不信你就完事!”
“虽然我对激将法不感兴趣,但我对打你的脸还是挺感兴趣的。”
苏皓话语间,来到了木人桩面前。
只见其两脚开步,稍宽于肩,两手向上抬起,思绪放空,茫茫宇宙浩瀚无际,天地人合而为一。
马思怡哑然一惊。
即便苏皓还没动,她却已经感受到对方周身多了一股威严的气势,里面潜藏着无限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
“好强的形意力量,起码得武道宗师才能具备。”马卫国老眼一凝,满脸不可置信。
“啪啪啪”
一老一幼骇然之余,苏皓的手已如幻影一般,闪打木人桩。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气感隐隐若现,仿佛飞于广袤天地之间,气壮山河。
气势之强,如龙潜凤采,千里之足,又如神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