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月可不是什么圣母,刘氏现在确实可怜,可是若不是晓晓改变了全家的命运,现在她早就尸骨无存,儿女被害,母族几十口人也被诛杀了。
她能做到不再去踩刘氏和孙彩蝶,已经是她涵养好了。
她淡淡的说:“以后那边的人人可以撤了,没得为几个不相干的人浪费人力物力。孙家的那个小姑娘呢?”
那个孩子只比苏晓晓大几个月,还什么都不知道。不似孙德才和孙彩蝶那般恶贯满盈,赵婉月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孩子被那个老妈子偷了出来之后就带着出了城,卖给了人牙子,想着还得倒手呢!”暗卫如实禀报。
赵婉月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留意一下,若是有好人家买了,便由她去吧,若是落在了坏人手里,就把她买下来,给她寻一户善良又普通的人家,让她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吧!”
暗卫领命而且,白芷有些不明白的问:“夫人,她们如此害你,你何必管那孩子的死活。”
赵婉月叹了一口气:“稚子无辜,她父母兄长虽然自私自利,无恶不作,她到底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赵婉月还想替晓晓积点德,晓晓洞悉未来,也不知道对她自己会不会有影响,她自晓晓出生,就以晓晓的名义每月都捐香火,每逢初一十五还设了粥棚,为京城的流浪儿施粥赠衣。
就连赵宏业要去西陵赈灾,她也以晓晓的名义拿出两千两银子来,让赵宏业为那里的孩子做些什么。
好在没过几日,就有消息传来,说买走孙莹莹的那家人很善良,本是来京城做小生意的,如今家里老人病了,打算回老家去了。
赵婉月觉得挺好,其余的她没问,也不让暗卫再追究,这孩子就让她重新开始吧。
苏博浩最近被调到了校场进行训练,家里的事他是一点没听着,同去的人自然有知道的,可谁能跟他说这事,是以,他回到家听郑雅娴说了,才知道母亲为了上位,杀了镇国公的主母。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接受不了现实的他又出去买醉,喝了个七荤八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家客栈里。身旁坐的,是兵部尚书沈天佑。
苏博浩一激灵,酒都吓醒了,磕磕巴巴的给沈天佑请安,
沈天佑没了往日的威严,一脸慈爱的说:“你醒了?”
“沈大人,我知道训练期间不能饮酒,我下次一定不会了。”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苏博浩多少有些改观,而且如今的情况,没了母亲,他只能依仗自己了。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北疆的驻军要换防,要是你不愿意待在京城,我可以安排你过去。北疆毗邻北邱,北邱弱小,边境安宁,你去锤炼几年,待此事过了,我再把你调回来!”
有这样的一个母亲,苏博浩确实也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他对沈天佑千恩万谢,以为这都是因为沈天佑跟父亲的交情在起作用。
事实是,沈天佑不知道这件事还能瞒多久,把苏博浩送去北疆,才能保他安全,就算东窗事发,也是天高皇帝远,他只想留个血脉,什么爵位不爵位的,已经不是可以肖想的了。
而且,他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南疆那边刺杀了几次都没有得手,苏博文很快就要回来了。
苏博浩只留了一封信就走了,郑雅娴拿着信失魂落魄的找到赵婉月,哭成了个泪人。
赵婉月拍拍她的手:“博浩一直游手好闲,现在肯去边关历练,也是件好事。”
“我也知道,可是现在我算什么?”郑雅娴是真的着急,婆母没了,丈夫走了,她现在的身份,在这个家里,要多尴尬又多尴尬。现在回娘家,家里人都不待见她。
郑雅娴跪了下来:“大嫂,以前是我不懂事,经常找你麻烦,也没少跟婆婆给你使绊子,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高抬贵手,赏我一条活路。”
赵婉月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说:“弟妹说的哪里话,你是博浩的妻子,你住在这里,谁敢说半个不字。”
郑雅娴臊的面红耳赤:“嫂子,我知道您大人大量,可是现在,我真的没脸在这里住下去了,娘家那边也不肯收留我,求嫂子开恩,给我一个庄子,我带着孩子去庄子上常住。”
赵婉月眸子清冷:“这怎么行呢,这不是让人戳我的脊梁骨,说我苛待弟妹和贤侄了,你呀安心在府上住着,你放心,吃穿用度一切照旧,我不会亏待你的。”
赵婉月说完就带着连翘走了,郑雅娴心里七上八下的,大嫂平时倒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可是,自己和婆婆没少算计她,尤其是她生产那一次,婆婆摆明了要她们母女的命,自己虽然不是始作俑者,可发现问题之后,不仅没给嫂子提个醒,还火上浇油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赵婉有她真能不记恨。
可是,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她现在是苏博浩的妻子,苏家的儿媳妇,丈夫不在,婆婆出事,她要做什么都得请示赵婉月这个当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