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暴力。
就譬如这“人身攻击”一般,它又何尝不是一种暴力?
而当那人把话说完,集会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是向李然投去了颇为异样的目光。
“是啊,你李然如今的确是声名鹊起,可那不还都是靠着祭氏才得到的?”
“吃软饭还吃得如此的心安理得,还真是古今往来第一人啊!”
“要点脸吧,一个大男人,却要靠自家夫人才能得以安身立命!真真的是恬不知耻啊!”
有不少学子皆为李然的这个“赘婿”身份在那叹息不已,甚至是感到有些“惋惜”。
毕竟以李然如今所显现出来的才能,以及他前洛邑守藏室史的身份,其实随便去哪里都是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若李然当真是有大志向的,又岂会甘愿屈居于祭氏之下?并是只在郑国任一个小小的行人呢?
这不是吃软饭吃上瘾了么?还舍不得走了?
而坐在中间的驷带则始终是一言不发,面色也尤为平静。看上去,好似对这场辩论,甚至是针对李然的这些人身攻击,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李然的眼角余光不自觉的也瞥到了驷带,他当然也知道这驷带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针对自己的人身攻击,李然却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不急不慢,甚至可以说是觉得有些好笑。
吃软饭,呵呵。
“诸位所言确是不假啊。我李然吃软饭确是不假的,但是要说历史上能吃上软饭的英杰可也并不在少数啊?!”
“若真要说起这‘吃软饭’的境界,却还有谁能比得上当年的一代天下霸主晋文公呢?”
李然此言一出,集会之上,立刻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由得又是一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李然竟还能在那是反唇相讥。而且,更是将此经历比作了当年的晋文公来!
“想当年,晋公子重耳因躲避骊姬之祸而流亡,每至一处,便会娶一夫人。且每一位夫人,都是其霸业途中不可或缺的贤内助!”
李然一边说着,一边又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祭乐。
只见祭乐亦是投来了那一副甚是期许的眼神。
是啊,谁家的妇人又会不希望自家的夫君乃是盖世英杰呢?
随后,只听李然此时继续是侃侃而谈道:
“晋文公的第一位夫人,乃是狄人,虽为蛮夷,却是颇识大义,收留晋文公于危难之际,并且自与文公相别之后,便是终身未嫁!此女可谓烈也!”
“而文公的第二任夫人,乃是齐桓公之女。想当年晋文公沉溺流连于齐国。此夫人亦是深明大义,劝君逐梦,且不可枕乐于异乡。此女可谓贤也!”
“而这第三任夫人,便是秦穆公之女,晋文公娶得此女,便犹得了秦师百万,其重要程度可谓是不言而喻!此女可谓之贵也!”
“晋文公流亡二十余载,却能够得三位夫人之襄助,终成霸业!呵呵,如果说吃软饭便是一种耻辱,那诸君又岂能是对晋国文公之事是视而不见?!”
“况且,晋国如今毕竟还是这天下的共主,诸君这些话若有朝一日是让晋人听了去,只怕……”???..coM
话到最后,李然忽的来了一个顿挫,脸上又强行装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而听得此话的众人,也一时都是神色一紧。
说你李然吃软饭是耻辱这也就罢了,但你居然说晋文公也曾是个吃软饭上瘾的,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再接下去?
所以,刚刚还在那讥笑李然的一群人,顿时都变得垂首漠然起来。就好像是全然没听到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在那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而刚才“失口”误伤了晋文公的人,一看这情况,也不由得是慌了。
“你……你李子明如何能够与晋国文公相提并论?晋国文公乃何等的雄主?你又是何等阴暗的鼠辈?当真可笑至极!”
当一个人,说也说不过,耍流氓也耍不成的时候,恼羞成怒后的谩骂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恼羞成怒的一方,也就代表是已经自乱了方寸。
李然见此状,更是只觉可笑,不由是嗤笑一声道:
“李某自是无法比肩晋文公的。可李某扪心自问,在郑国入赘祭氏后,李某一切之所为,也没有任何一件是为自己谋利的,而皆是为我郑国着想!”
“子产大夫之新政与我祭氏子钱的推行,乃是惠利于民的上上之策!然亦是颇为有幸,能够造福一方之百姓!……反观诸位,终日浑浑噩噩,不思进取,反还在此间大肆诋毁新政,难不成诸位侃侃君子,竟还不如李某这一赘婿不成?!”
“诸位于今日之言行,难道就不觉得羞愧么?”
的确,细数李然在郑邑的所作所为,竟果真是挑不出一件是为了自己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