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用颜色标明有什么不好,普通才是低调,低调才是方便行事。
对于王马小吉理想化的世界,琴酒嗤之以鼻。
“花里胡哨,有碍于行动。”
王马小吉撇头:“我们合不来,我和你们都合不来。”
能和你这个小孩子一样的思考方式合得来才有鬼。
伏特加腹诽。
琴酒在美国虽然接触过王马小吉,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贝尔摩德的身上:【你怎么教育的?】
教的满嘴谎话,还总是异想天开,思考方式幼稚得让人咋舌。想象了一下如果王马小吉成功坐上了头顶上的位置,琴酒生平第一次思考自己下半辈子要不要都搭上去,遭一个被小孩子骑在头上的未来。
……说不定等王马小吉上位之后,连组织的方针都发生了变化。甚至会出现更幼稚的命令,某一天开口说要买光了某某牌子的葡萄糖,于是要组织所有人全员出动买光世界各地的葡萄糖……
这个念头短促地闪过,琴酒挣扎了十秒钟,决定在那个未来抵达之前,把王马小吉的性格扭回来。
贝尔摩德已经放弃狡辩了。
她还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王马小吉还有甜甜喊她“姐姐”的过去。
如果真的能扭过来,两年时间早就扭过来了。但是没有,她扭不过来。
贝尔摩德悲伤地再承认这个现实,等她从忙碌的工作中脱离出来,再去回头看时,王马小吉已经是一脸善变的表情,说着“我讨厌爱撒谎的家伙,我才不听你的话。”一边对着她吐舌头的孩子。
这可能就是两年快速生长的代价吧。
诸伏景光对于王马小吉的光辉过去一无所知,他迟疑了一下,就单从对话中来看,这不是还挺可爱的。
如果组织变成那样的话——那调查可真的太好调查了,也很好抓人,证据一定是遍地都是。
这么一想诸伏景光忽然就期待起了王马小吉上位的未来了,那一定距离组织覆灭没有多久。
在一堆嫌弃、沉痛、怀疑人生的情绪当中,诸伏景光身上周遭的气场就格外的温和,至少看起来很容易拉拢过来。
王马小吉探头寻求认同感:“你觉得呢?贝尔摩德没有品位,琴酒和伏特加两个臭气哄哄的绑定在一起,琴酒说东边,伏特加绝对不走西边。那么你呢?”
伏特加:“……”
就你这个想法就算没有大哥在,我也不会站你,跟着你的想法走一下子年轻了差不多三十岁。
诸伏景光一下子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他谨慎地说:“你的想法很可爱。”
“可爱——正面词汇,也就是说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王马小吉高兴地说,“2:2,我没有输。我喜欢你,你的名字叫什么?”
“苏格兰。我刚刚应该已经介绍过了。”
王马小吉竖起的食指摆了摆:“不是,代号这种东西除了酷以外没有任何人情味,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姓名。人类与人类之间只有两句话可以轻易辨认真假的话语,只有姓名和性别。但是比起性别,能称呼人、总是活在别人口里面的真实只有姓名吧,所以名字很重要。”
诸伏景光略微停顿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绿川光,这是我的名字。”
“欸——”王马小吉拉长了声音,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他难以决定、又很快一锤落音,“既然如此,以后我就叫你小光了。以后也要站在我这一边哦。”
在这一瞬间,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诸伏景光的身上一下子被投下了大量怜悯和看倒霉蛋的目光。
诸伏景光一时很难说自己到底是不是上了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