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二婶也是一脸的着急,苦着一张脸对女儿道:
“前两日收到你大伯那边的来信,陇西那边的事情没有办好,情况反而越来越糟糕,要我说,还是趁早与他们挑明,断了联系,尽早分家出来,要不然迟早被大房拖累死!”
遭了这样的苦,沐二爷终于动摇了,本来是想把沐云书手里的铺子或者人脉骗到手再分家,可沐云书能结交贵人,也能惹祸,他可不想再遭到如此横祸了!
严守业见状顿时着急起来,“父亲,这事儿未必就跟云书妹子有关系,咱们筹谋了这么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沐巧芳也担心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拉着严守业道:
“夫君,你一直叫我们取得大伯母的信任,这段时间咱们可没少贴补大伯母他们,可我那堂妹还是那个不冷不热的样子,你的那个计划到底什么时候进行啊?”
严守业皱了皱眉,觉着丈人一家实在太沉不住气了,想谋得一样东西,就是与人心理博弈的一个过程,如此简单就打了退堂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严守业抿唇不语,沐二爷一家三口都有些急了。
沐二爷此人虽然有些心机,可胆子并不大,命和铺子比起来,他当然觉着自己的老命更重要。
“罢了罢了,我瞧这些日子,国公府的人都未曾登过门,想必昭姐儿与她们真的只是用银子维系的关系,这条人脉就不要再想了,还是立即与她们断了联系吧!”
“不妥!”
见沐二爷已经打了退堂鼓,严守业心中恼火。
还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只会给他拖后腿!
他眸底闪过一丝阴冷,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沐云书那铺子所能赚的银子根本不是岳父看到的那么多,而且他从沐乐驰的表现来看,他对陇西那边的事情,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着急。
他觉着这兄妹俩在掩饰和提防着什么,就是要给岳父一个娄家要败的错觉。
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分开,如此一来岳父挨了打还落不着好,不是白挨打了!
可他说的话,这几个蠢人根本没办法理解,如果这个时候闹僵,他筹谋的事全都白费心思了!
深吸了一口气,严守业只能妥协道:“父亲,再给我一点时间!等事情办好,你们是想分家还是断绝关系,小婿绝不再阻拦!”
沐巧芳从未见过丈夫这般着急的模样,想了想,也跟着道:“爹,要不就再等几日吧,总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啊!”
几日倒也不是等不起,沐二爷忍着痛,沉声道:“几日?”
严守业呻吟了片刻,最后捏着袖子伸出了一只手掌;“五日!”
“好,那就给你五日!”
安抚住岳父后,严守业松了口气,可五日的时间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仓促。
思索了一阵后,他便与几人说要出门一趟,临走前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
沐巧芳见丈夫离开,心里乱糟糟的,前几日沐云书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导致她对严守业多少有了一些怀疑。
加上他要做的事情一直没有跟她坦白,她心里就更加不安,等严守业离开后便也跟着回了房间。
掀开帘子,竟见严守业从床下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沐巧芳着急走过来问道:
“夫君,你拿银票做什么?”
严守业听见沐巧芳的声音,被惊了一下,心里对这黄脸婆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你以为什么东西都会平白从天上掉下来么?我不去应酬,怎么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你父母一句话,我就要跑断腿,你还想叫我如何?你若不想让我用银子,以后这些事情我不管便是!”
沐巧芳见夫君生气了,态度立即软了下来,“守业,我没旁的意思……”
严守业无奈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是信我的,可你爹娘根本就没有接受我!罢了,谁叫当初我一时没能把持住自己,毁了你这个高门小姐!也怪不得你们会怀疑我,不信任我!”
这话让沐巧芳难受极了,夫君一直在为他们筹谋,自己不应该给他添堵的!
“守业,是我不好!爹爹是被吓着了,你别与他计较好不好?你要办事银子够不够?我手里还有一些,我给你拿来!”
说着,沐巧芳就朝梳妆台走去。
严守业忙拉住了沐巧芳,将她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
“好了,你能理解我便好!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等事情办妥,咱们的铺子就会更进一步,到时候你就不必再羡慕旁人,想要什么,我都允你!”
听到夫君这动人的情话,沐巧芳感动得鼻子都酸了,忙帮夫君整理好衣裳,将他送出了门。
严守业出门时,沐云书的马车恰巧走到了路口,罗三瞧见骑马离开的严守业,转身对马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