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火铳研究出来了再说,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己想出了炮楼的用法。“快带朕去看看!”
郦黎立马拉上霍琮要去见识一下。
霍琮也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在看完火炮后,他和刘师傅一起探讨起来,还又当场实验了好几次,不仅把花园里的假山炸得稀巴烂,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安竹心疼得脸都皱巴了:“哎呦喂,这可是先帝特意叫人去钱唐寻来的奇石!”
过了一会儿,霍琮又叫人从外面抬来一头死猪。
安竹看上去快晕倒了:“这.....御花园乃洁净空灵之地,怎么能见血?陛下,您快拦着点霍大人啊!”郦黎心道我哪里拦得住。
一看霍琮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上头了。
从前为了拼个航母模型,他能连着两
天都找不到人,就看到房间门紧闭着,窗帘全部拉上,一个
蓬头垢面的男的坐在角落里,身边堆了一堆零件和工具,搞得他差点以为霍家进
"轰一!!!"
又是一声巨响。
血肉四溅,一只猪耳朵飞到了安竹的脚面上,吓得他尖叫着跳起了踢踏舞。
郦黎揉了揉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觉得也该差不多了。
他扯着嗓子对霍琮喊道:“该吃午饭了一一”
霍琮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先去吃。
郦黎叉腰瞪了他一会儿,可惜霍琮已经钻到火.炮下面去了,完全没注意到他这边。
过了一会儿,灰头土脸的霍琮心满意足地从炮筒里钻了出来,拍拍手上的石灰粉,对刘师傅说:“行了,我把那几个地方都给你标出来了,调整一下,就能减少武器因为过热而炸膛的几率。刘师傅也黑着一张脸,朝他龇出一口大白牙:“哎呀,你这个后生懂的真多,难得,真是难得!你是宫中侍卫吗?”霍琮含糊地应了一声。
刘师傅更加热情了,小伙子长得又帅又有前途,这是良婿啊!
“我家里有个侄女儿,今年刚满十六,长得如花似玉的,可水灵了!你可有婚配?不如我把我侄女介绍给你如何?”“不了,”霍琮婉拒道,“我家中已有良人,正准备接母亲过来....
“别啊,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不答应多可惜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的调侃。
霍琮身子一僵,回头看见郦黎捧着一碗饭,优哉游哉地坐在一张藤椅上,旁边还摆着三菜一汤。
"Lily,我.....""
“看我干嘛,人家再跟你说话呢。”郦黎一边说,一边温柔地给安竹夹了个鸡腿,“来,
天辛苦你了,多吃点。
安竹诚惶诚恐地捧着碗接过来。
他坐在郦黎身侧,飞快地看了一眼霍琮,像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米饭里。
霍琮用布擦了把脸,也没说什么,只是侧身背对着郦黎,三两下脱掉了沾染脏污的上衣,露出了覆着薄肌的精悍上身。正在吃饭的郦黎顿时觉得,到嘴边的肉都不香了。
他的视线仿佛黏在了霍琮身上,看着对方旁若无人地拿了块没拧干的湿帕子擦拭身体,还不经意放慢了动作,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舒展,男人的手掌滑过宽肩窄腰郦黎......这是作弊!!!!
等擦完身子后,霍琮又走过去帮他们布菜。
安竹的手开始发抖,筷子和碗沿碰撞出一首命运交响曲。
等到霍琮把鸡翅膀撕下来递给他时,他终于受不了了,把碗筷一放,起身冲郦黎深深行礼:“陛下,奴婢这饭真吃不下,还是让霍大人坐着,我来吧.....郦黎都不用看霍琮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行了,这边也不需要你伺候,你去吃饭吧。”
安竹如蒙大赦。
他一走,霍琮便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还给郦黎盛了一碗汤,剥了两个大虾。
郦黎抬眼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用碗接了过来。
霍琮知道他没真生气,所以也不忙着说话,只是慢悠悠地替他剥虾,等剥到第五只的时候,郦黎终于开口了:“行了,你自己吃吧,我够了。”霍琮这才端起碗来。
居然七只虾就哄好了,他默默地想。
这么看来,郦黎大概是这天底下脾气最好的皇帝了。
“下午有什么打算?”郦黎问他。
“你有公务吗?”霍琮问,“回徐州前,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些。
“有,但是咱们可以晚上回去处理,”郦黎表示身为医学生,熬夜是他的本能,“白天我想跟你出去逛逛,最近天气不错,很适合踏青。"是了,快端午了。”
霍琮仰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蓝天,提议道:“要不,咱们去城郊放纸鸢吧。
“纸鸢?你是说风筝吗?”
郦黎曾听安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