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道侣(2 / 2)

锐,发觉我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在说明不像他猜测那般,“你是分家的人。我们年龄相近,应是同辈,我以为你第一次见我会喊我初弦表哥,或者表哥。所以直到成亲后,这个称呼也没有改口过来。要不然我其实更想你喊我夫——”

“你猜的不错。”我诚恳地捏住了容初弦的袖摆,“表哥。”

还挺会给自己补充故事细节的,暂且采用一下。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喊哥哥了,这么喊一声,也不容易联想到其他奇怪的地方……就当做在喊舟微漪好了,我反而不觉得浑身古怪。

“表哥,我们先换个地方说话吧?”我的余光,落在那座此时看上去无比有吸引力的木屋上,其实我早就觊觎已久了,终于忍不住开口,“去屋里。”

“我太冷了。”

容初弦像是现在才注意到,我半只鞋都埋在雪里,会冷那样。

“好。”他一口答应下来,紧接着很自然地弯身,将我从雪里捞了出来,手臂绕过膝弯,将我横抱起来。紧接着,便向木屋走去,整个过程顺其自然到我怀疑我刚才是不是意外向他求助了。

不过我的腿的确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纯粹靠着意志在走动。此时有人代劳,我倒是也不介意,更重要的是——容初弦的身上,很暖和。

我甚至都不嫌弃他衣袍上沾着兽血了,蜷缩进他的怀抱当中。因容初弦的手臂撑得很稳,只这么一小段路,我差点因为过于疲惫而睡着,听见门栓合起的声音时,才猛地惊醒过来。

已经到了木屋内。

里面没有人。

但容初弦对这木屋中的一切,似乎颇熟悉的模样,我猜他鸠占鹊巢已久,我也跟着不客气地享用了。同时对那个可能修士们被投放到秘境中不同时间段的猜测,又浮现出来。

现在有一个可以印证我猜测的人——

“表哥。”我说,“你被投入到这里多久了?或者说,你失去记忆以来,度过多久了?”

“不记得了。”容初弦又补充了一句,“很久,许多个白日夜晚。”

……果然。

事情变得更棘手了。我合眼想。

木屋内有些简单又陈旧的席床桌椅柜,虽然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温暖,但至少可以遮风挡雪了,是一处容身之地。

更惊喜的是,柜中有几身叠得整齐的干净衣物,虽然略显单薄,但加上床榻上堆着的经过鞣制的皮毛大衣,最急需的保暖倒是不成问题了。

我想立即将身上被雪打湿的衣物换下来,衣带正解到一半,意识到容初弦还在看,便让他转过身去。

容初弦脸上的表情冷漠是冷漠,好懂也是好懂,比如此时他就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情来,“我不可以看吗?”

“……”

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可以看的。

我沉默了片刻,微微叹息道,“现在还是白日。”

“不可白日宣.淫,表哥,你说是么?”

虽然容初弦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就叫白日宣.淫,但在我明显有些抗拒的目光下,他还是背过了身。

我松了一口气,非常利落地脱下了打湿的衣袍,用柔软的布料擦干净身体,才换上另一身干净衣裳。

竟也是长衫,略微有些宽大,空荡荡的,让我束紧了腰身,才勉强不散开来。

一开始被惊喜冲昏头脑,此时我才意识到,这身衣物的料子未免太好了,出现在这样破败的小屋当中,实在违和。而且看形制身形,总觉得很合容初弦的身。

是容初弦从储物囊中取出来的?

他能用储物囊?

心中惊异,我立刻询问了容初弦。

容初弦对我的问话,似乎有几分不解:“储物囊是什么?”

“……”我心中立刻凉了半截。

“这些衣服是怎么来的?”我勉强打起精神询问。

“某一日醒来,忽然就在那里了。”容初弦很平静地回答。

这什么运气,还能自带掉落衣物的?

我为容初弦的好气运恨得微微磨牙,总觉得相比起他,我怎么就要狼狈这么多,差点在雪地里被冻死。

容初弦穿的衣物单薄,也不像会冷的样子。我此时却忍不住去取了一件白狐裘大衣,披在身上,微微蜷缩着身体坐在榻上,整具身体像都陷在了狐裘当中。

“可以了,转过身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容初弦也很听话的转过身。

他看在坐在床榻上,被狐裘包裹着,露出来的皮肤却显得比皮毛还要雪白的妻子,忽然觉得心中一动——

好像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