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深以为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自己刚打算明保护,实软禁她,这个时候请客吃饭,总不可能是想谢谢他吧。
“去买点酒来。”
掌柜的连忙凑上来:“小人店中有。”
“你的不行。”
洪全立即明白过来,这是要他们的万两醉呢,当即命人去买了七八坛回来。
“你买酒干什么?真打算跟她不醉不归啊?”钟宜屏不解。
“灌醉她,问问看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钟宜屏瞪大眼睛:“你对一个女人用这种招数?”
“女人怎么了?不是人吗?跟男人是一样的,再说了,又不是下迷药。”
“那好吧……”钟宜屏忍住想揍他的冲动,道,“你可真行。”
宋昭灿然一笑:“待会你陪她多喝点。”
“为什么?”
“我一个男人总不好灌她酒吧?”
“你刚才不是说女人跟男人是一样的吗?”
“这得分情况。”
“宋昭!你就是个双标狗!”
“……”
楼上,代清雪一脸好奇的走出来:“什么狗?这里有狗吗?”
钟宜屏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在没人看见的角度警告似得瞪了宋昭一眼。
宋昭无视她,大咧咧坐下。
“多谢长公主请本王吃饭!”
代清雪兀自坐下,笑着拿起酒盏:“这酒真香,是你酿的酒?”
“是万两醉,酒香浓郁,不亚于琼浆玉液,长公主要是喜欢可以多喝点。”
“你想把本宫灌醉啊?本宫酒量其实蛮好的。”
有这么明显吗?
宋昭摸摸鼻子:“本王可没这种龌龊心思,就怕长公主不喜欢烈酒。”
“倒也不是,本宫自幼便喜欢饮酒。”
钟宜屏没好气得道:“少吹牛,西凉什么地方,能有多少好酒?你怕是连真的美酒都没尝过。”
“你好像很怕我多喝啊,那我不喝了,都留给你喝,省的你觉得我多喝了占便宜。”
“区区几坛酒,谁稀罕?也就你当成宝贝。”
代清雪被气笑了。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
偏偏,自己居然还说不过她。
见两人拌嘴,宋昭乐得看热闹,美滋滋的自己喝着酒吃着菜。
两个人你来我往,嘴上谁也不饶谁,说到后面颇有翻脸的架势。
“大家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吵架的,来来来,这个菜味道还不错,尝尝看。”
宋昭给钟宜屏夹了一筷子放碗里,钟宜屏气鼓鼓的叉起来塞嘴里,挑衅的抬下巴瞪对面。
代清雪额角青筋跳了跳,忽然嘴角扬起一抹笑,深呼吸后,全然不见方才的怒意,反而看向宋昭,含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拿出一瓶小药瓶放桌上。
“这什么东西?”钟宜屏一看那瓶子,就直觉不是什么好玩意。
“解药。”
“你居然给我们下毒!”钟宜屏瞬间起身,拔刀架在她脖子上,满脸怒容。
代清雪纹丝不动:“能不能安静点,别像个蠢货一样上蹿下跳。”
“你……”
钟宜屏气狠了,作势就要砍她,不过刀还没落下去就被代清雪身手奇快的一脚踢飞。
顷刻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将代清雪团团围住。
代清雪再镇定,看见这场面也忍不住想骂娘。
“幽王殿下打算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吗?”
宋昭拿过桌上那小瓶子,往上举了举:“所以这是什么解药?”
“自然是你那个老仆人的解药,我好心把解药给你,你却这么对我?幽王殿下,你报答的方式还真特别。”
“你什么意思?”
老仆人?
他身边能被称得上老的,也只有一个韦文忠了。
但是,韦文忠中毒了?
她又怎么知道自己见过韦文忠的。
“都退下。”宋昭道。
钟宜屏也坐下了,她此刻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一双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代清雪。
代清雪喝了口酒,算是给自己压了压惊,这才道:“我好心给你解药救人而已,没别的意思。”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会需要这个解药。”
“很难吗?”代清雪微微一笑,好似看透一切,“我给你解药只是想诚心和你交个朋友,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好像不重要吧?”
周遭冷不丁静下来。
良久,宋昭才道:“长公主手眼通天,连本王身边的人都能轻易拿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