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干豆角(1 / 4)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小火一把的苏楚箐此刻正牵着知晏知微,前往隔壁刘婶家做客,

顾屿衡跟在三人后,手里提着苏楚箐带给刘婶的霉豆腐

脚刚跨过门沿,抓耳捞腮的李叔就像是见到救星似的,“小顾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盘棋,怎么走都是死局。”下棋也算是李强国闲暇时为数不多的爱好,虽然技术不好,但他又菜又爱玩。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会下棋的,他自然强烈邀请加入棋局。

“让你起身陪客人,就天天惦记你哪几颗破棋。”

从顾屿衡手中接过鼓鼓囊囊的网兜,刘婶转身对上李叔,语调不自觉拔高几度。

精心思考的棋局被媳妇骂成‘破棋’,平时李叔高低要理论几句,但今天他起身给另一张椅子拂去灰,嬉笑着回应,“我这不就是在招呼客人嘛,别人家是打牌,咱家是下棋,陶冶身心,多好。“反正你们文化人做啥都有理,”刘婶懒得和他东扯西扯,“小顾啊,你赶紧陪他下两把,不让他输个几局,晚上睡觉念叨的都是下棋。”顾屿衡抱着孩子,去和李叔下棋。他们下的象棋,隔得远,苏楚箐看不见棋盘上的风潮涌动,只能从顾屿衡每走一步,李叔唉声叹气的神色中得知顾屿衡的确是下棋的好手。“我就说吧,就老李那技术,在小顾眼前看都不能看,”客厅里,刘婶对李叔一声比一声大的叹息见怪不怪,“你说你每次来就来,咋还讲这么多礼数?”苏楚等收回视线,“都是家里种的东西,吃不完坏了怪浪费。刚好仲铭从学校回来,婶子磨点豆浆给孩子们尝尝,最近知晏知微天天在家喝豆浆,都快喝伤了,用知微的话,她都快被腌成黄豆味了。”“知微说话最有意思,”刘婶被逗的哈哈笑,解开袋子一看,圆润的黄豆粒粒饱满,一个个就像是小金豆似的,散发着淡淡的豆雪,都是极好的黄豆。“你每次买的东西、种的东西,最后都是便宜了我,上次的白菜也是,这次的黄豆也是。”

“那有便宜不便宜的,就像婶子自己说邻里乡亲,我得了好东西,自然要想着和婶子分享。”

漂亮话谁听着心里都舒坦,特别是苏楚等杏眼含笑,情真意切,刘红霞感叹果然是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大妹子,用力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对,住在隔壁,咱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分出一半黄豆来,用碗装着,刘婶推开客厅后面的小窗,朝屋后扯着嗓子叫了声,“钢柱,虎娃!”不过几秒,湖畔摇曳的芦苇荡里钻出两个脑袋来,正是拿着木棍在芦苇荡里找鹅蛋的李家两兄弟。钢柱先用肩抵着虎娃,让他从窗户翻进去,然后像竹竿般黑瘦的手臂撑着窗沿,轻轻一翻就跨上来了。几天不见,就像是抽条的麦穗,钢柱又长高了不少。敷衍地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芦苇絮和泥巴,“咋啦?”“还咋啦,”刘婶反问,假意伸手去扯他的耳朵,“都说今天苏姨要过来吃饭,叫你们半天都不回来,又去捡鹅蛋,我是在家饿着你们还是咋地?都说了湖边危险,不要去玩,耳朵硬硬是不听对吧?要真出了事,我看你们咋办刘婶的一段话突突突,像是机关枪扫射,钢柱和虎娃早就练成听取关键信息的本领,脑袋向后躲,然后齐刷刷对着苏楚箐叫到,“苏姨好。”刘婶倒也不是真的想动手,嘴上又念叨了几句,才说出叫他们回来的真正目的。

“苏姨给你们带黄豆来了,我分了些,你和虎娃拿着碗,去前头豆腐坊让他们用水磨机磨成豆浆,钱记在账上,我明天买菜的时候一起付。“好嘞。”钢柱接过碗,虎娃趴在窗户沿上,翘着脚,“知微和知晏去不去?”

钢柱也问,“对呀,知晏知微去不去。”

四个孩子玩习惯了,去哪儿都要多问一嘴。

“去哪里呀?”被爸爸抱着的知微,从顾屿衡怀里爬起来。

钢柱双手在空中比划,“就是去前面路口,豆腐坊,看他们磨豆子。”

知微和知晏虽是同胞,知晏认真观摩棋局,但知微却是两眼一抹黑,只知道棋盘上的棋子动来动去,具体为啥,知微不懂,知微也不想学。关键还不能讲话,哥哥说‘观棋不语真君子’,知微想,她又不是男孩子,和君子应该划不上等号,但也闭嘴憋到现在。听见有好玩的,自然一刻在这里也待不下去,拍拍顾屿衡的手臂,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三个孩子集结完毕,三双眼睛的视线自然全都落到,端着个小马扎,坐在石棋桌旁观战的知晏身上。棋盘上的局势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这局李爷爷全神贯注,目注心凝发挥出自身的全部实力,但顾屿衡也不遑多让,几步关键的走位布局,让原本惊险的棋局又有了后来者居上的优势。知晏想看爸爸如何赢,但....既然妹妹想去玩,知晏伸着小脑袋,将棋局牢记在心,然后依依不舍地将小马扎叠好,靠在原本的围墙旁,肉乎乎的小短腿跑过来,“我也去。”

钢柱举着碗就想往外冲,却被刘婶拦下,“上楼把哥叫着,让他带你们去。”

被迫停下的钢柱踢了踢虎娃,虎娃站着没动,然后又被哥哥踢了一脚,“哎呦。”他委屈巴巴地对上刘婶生气的脸,“妈说哥要读书,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