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玺又一次犯贱后,裴元珩便动了心思了。系统不让他明着反,他就暗着来。他不仅在城外建厂,还收留了不少孤儿,教他们读书识字,日后好能为己所用。
商止便是其中佼佼者,学什么都快,不过可能学的东西太多太杂人瞧着便有些呆,但是下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裴元珩很是欣赏。
前些日子裴元珩从系统那里得知了番外剧情后,还让商止背地里偷偷研制炸药。他甚至想着若是系统一定要逼他去死的话,他就把皇宫给炸了,让这对父子一起升天!他可以去死,但是裴元玺跟狗皇帝也别想苟活!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系统走了,他解放了,炸药暂且用不上,不过晋王府的这些墙头草却得趁早清理。
商止字字清晰:“王府的膳食时常食物相克,王爷的寝衣被浸泡药水,私自放女妓入府败坏王爷名声,借用晋王府的名声在外横行霸道……封公公,你的本事可不小啊,靠着卖主,家里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富商了。晋王府从未短了你的例钱,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是去寻你那位东宫主子吧。”
封公公愣愣地望着商止,不明白这个书呆子怎么打听得这般清楚。
裴元珩已经没有了耐性,以前他是被系统约束才不能处理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现如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遂恶声恶气地道:“自己去领三十板子然后滚,否则张仑便是你们的下场。”
封公公等人吓得脸色煞白,张仑如今已经下了狱,就算没死也活不成了。
三十板子就三十板子吧,好歹不死人,一群人也不等裴元珩再发火,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赶忙滚去讨打了。虽然在晋王府没捞到什么,可好歹在太子那儿赚到了,算起来也不亏。
剩下的人颤巍巍地站在旁边,生怕王爷也将他们一道发作了。好在王爷没管他们,只点了肃宁做王府大管事,之后便让他们下去了。
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胆子小,没闹过事,裴元珩也不至于容不下他们。
人走尽后,商止依旧守在裴元珩身边,问他:“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你让肃宁拟个单子,就说王府丢了东西,明日去京兆府报案,派人去封家等处挨家挨户去寻。”那些人不敢将裴元玺供出来,必然说不清家中田产源自何处,总能要回来的。
裴元珩生母出身落魄商贾之家,手里积攒的体己不多,裴元珩年幼时过了一段时间的清苦日子,等稍大些情况才得以缓解,如今钱还够用。不过,谁会嫌弃多出一笔钱呢,尤其是这笔钱还是裴元玺的。
大明宫中,郑厌等人已向皇上再次禀明情况,包括今儿下午晋王府遣散了一群奴才之事。
皇上一贯瞧不上裴元珩的出身,他也曾宠过赵美人,不过跟京城的世家女子比起来商贾出身终究粗鄙。赵美人能够诞下皇子也是偶然,难产而亡更是偶然了,皇上自裴元珩出生起便觉得他命硬,不大喜欢,养到一岁还未曾取名。裴元珩这名字还是太后心软给取的,且还是随着太子往下取的,把皇上给膈应坏了。
但再不喜欢,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得知裴元珩确确实实没有谋反,皇上才舒了一口气。没想造反就行,他也不希望几个皇子野心勃勃企图与太子相争,等过些日子他便找个借口将这几个皇子都撵出京城去。他的皇位,只能是太子的。
从大明宫出来后,郑尚书一直与太子并行。
裴元玺对张仑临时反水颇为不解,眼下张仑自裁,更让他觉得这里面有裴元珩的手笔。他早已料到裴元珩不是什么善茬,可没想到裴元珩已经快要手眼通天了,这让裴元玺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你速去查查究竟是谁在帮助裴元珩。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绝非善类。”
这样的人留在裴元珩身边终究是个祸患,裴元玺再次叮嘱:“查到之后,尽早解决了吧,免得徒增烦恼。”
郑尚书憋屈,让他解决他自己?真是笑话。
这回他没有立马顺着太子的话往下回,直到太子察觉不妥回头看了他一眼,郑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殿下放心,微臣必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
裴元玺不甚痛快地“嗯”了一声,这回没能将裴元珩弄垮,他这心病是越发重了。即便坐上了储君之位,裴元玺还是烦躁。
郑厌也烦躁,过些日子便是他夫人的忌日了,每年这个时候郑厌都会大肆宴请宾客,写诗悼念亡妻。自己多年未娶,还对亡妻一往情深,谁看了都由衷敬佩他的为人?就连岳丈一家也都对他愧疚不已。可眼下有了裴元珩这个祸患,他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然而郑厌的霉运似乎并未停止。散值之后,他被裴元珩的人给找上门了。
青天白日的,竟这样不讲究!郑厌飞快地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人才骂骂咧咧地跟着对方来到了一处茶馆雅间。他最厌恶的那位正坐在里头谈笑品茗,旁边还有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多半是昨儿来探监的那个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