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不过他们不知今日给谁唱戏,一会儿你也别露面,就躲在帘子后面,看个热闹就行。”朱浩提醒。
“好,好!真好吃!”
朱四喜不自胜。
……
……
晚饭结束。
到了看堂会的时候,朱四坐在帘子后,戏台上是苏熙贵戏班里的人献艺,其中以关德召的武戏最是抢眼。
朱四看得入神,恍惚中回到自己以兴王世子身份留滞京师时,那是他最怀念,觉得无比自在的时光,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拍手叫好。
张佐过来请示:“陛下,老奴先去批阅奏疏……”
“你先去吧,哦对了,把唐先生叫上,遇到那些不太着紧的,就以内阁票拟回过去就行。朱浩,你陪我看戏!”
朱四一边打发张佐和唐寅批阅奏本,一边拉着朱浩陪他看戏。
朱浩道:“不如臣……”
“都说了别自称臣,咱就算要去批奏本,也不急于一时,等看完戏一起去!哦对了,给我准备点冰激凌什么的,一会儿累了我想吃点……”
朱四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既然出了宫,就要一次享受个够,然后再去工作。
……
……
等朱浩下楼准备冰激凌时,张佐和唐寅在那儿低声细语说事。
“朱先生,您怎下楼来了?”
张佐见到朱浩,急忙过来行礼问候,随后指了指楼上,问皇帝在干嘛。
朱浩笑道:“下来准备点东西。陛下还在看戏呢,楼上有陆千户在,没事。”
张佐道:“哎呀,好久没看到陛下这么开心了,自打进了宫,每天都很压抑,这皇宫看起来好,其实就是龙潭虎穴,感觉随时随地都危机四伏。陛下在宫里孤单寂寞,这不正跟唐先生商议,是否跟……留在安陆的王妃说一声,早些给陛下安排大婚?”
朱浩没想到张佐这么关心朱四的终身大事。
本来朱四当皇帝,年岁到了十四周岁,是可以考虑完婚的问题。
但有个问题,老兴王朱祐杬于正德十四年六月过世,以普通臣民二十七个月的守制期来说,朱四尚且不能在居父母丧时成婚,但朱四毕竟是皇帝,立皇后乃国之大事,可以超脱居丧限制,比如说朱厚照大婚时就在正德元年,也没过守制期。
这就形成一个“可也不可”的怪圈,现在没人着急安排,但心系皇帝的张佐却比别人想得更为长远,想让新皇早些大婚安定下来。
唐寅提醒:“此事应该及早跟礼部打招呼,不如让袁阁老去操持?”
“呵呵。”
张佐听唐寅提到袁宗皋,脸上带着些许不屑的笑容。
好似在说,指望他?有用吗?
朱浩道:“是得问问太后……也该早些将太后接到京师,与陛下同住才是。”
张佐听了朱浩的话,立即瞪大了眼。
你这小子说话可真直接啊。
现在大臣都说了,新皇跟母亲之间已经是“侄皇帝”跟“婶婶”的关系,你却直呼太后?但这明摆着就是皇帝所需!
“朱先生,话可不能乱说,不过……呵呵,陛下其实是很希望王妃……太后入宫的,不知可有办法?”
张佐一脸激动地问道。
朱浩笑道:“事情要一步步来,奉养母亲,体现的是陛下的孝道,此事全看如何去争取。”
“对对,那该如何争取呢?”
张佐很热情,显然在接蒋王妃入宫这件事上立功心切。
朱浩道:“这就需要有人出面,驳斥礼部的大礼议,提出新的议大礼的说辞,其中最关键一点,就是长子不能过继他人,这是儒家孝义礼法中最重要的一条,再说陛下并不像汉哀帝和宋仁宗一样曾被养在宫中为他人子嗣,只是以继统方式继承皇位,为何要居于他人名下?”
张佐惊喜无比:“那……那由谁来上奏?朱先生,是您吗?”
朱浩往旁边的唐寅身上看了一眼。
唐寅侧过头,一脸回避之色,好似在说,你小子别坑我。
张佐恍然:“唐先生既是文人,才学和名声都在,再说唐先生受儒官欺压,以唐先生来提出大礼议,最好不过。”
唐寅赶紧摆手:“在下何德何能?”
朱浩笑道:“唐先生在大礼议时,的确可以出面,但唐先生本身是兴王府之人,做联名上奏尚可,若以唐先生为主导只怕难服人心。最好的办法,还是在本次殿试后,以受欺压仕途无望的新科进士,来做那上奏之人,如此方能服众。”
“好!”
张佐重重点头。
明摆着的,大礼议这么重大的事情,让个举人去当那挑头之人,的确不合适。
当然经年日久的朝官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最好办法就是找新科进士,连张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