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珠子,他唇角不自觉的笑着,轻声道:“……妈妈怕不是嘴里有蜜糖,把我嘴唇都黏住了。”
羡泽轻笑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唇上嫣红,面颊也有些热度沾染的绯色,戈左几乎感觉心都要从胸膛里撞出来了。
戈左最煎熬的一点,便是他知道若是想真的占据羡泽的视线,最好的办法是杀了叔父;可叔父一死,他只靠武力难以撑起伽萨教大局,她必然也会失望愤怒,飘然离去……
他必须容忍叔父那副与她作配的姿态,他也只能在这种四下无人的时刻对她撒娇。
戈左伸出手指,轻轻抹了抹羡泽嘴角,脑子里还惦记着正事:“走吧,我们要尽快回去了。”
羡泽骑在翼虎背上,也忍不住回头似无意间往空中看了一眼。
不知道宣衡看得开心吗?
……
翼虎翱翔的速度很快,而且到中途,羡泽已经看到有一支骑着飞兽的队伍,正在远远的襄护在两侧,似是怕他们遭遇袭击。
她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劲。
戈左飞高,羡泽看到乌叶卡就像是被蚂蚁分走的糖块,正有七八支队伍朝各个方向离开,驮兽满载着货物与帐篷,骑着异兽的伽萨教信众襄护队伍两侧。
“是百姓在搬迁?”
戈左点头:“他们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自然可以离开避祸了。”
羡泽注意到,乌叶卡连绵成片,如百家衣补丁般交织在一起的帐篷,因为迁居的驮兽背了太多东西,而偶尔打开让路,这一让,让她瞧见了底下路面与水渠的轮廓。
竟是个极其精妙得如迷宫般的阵法!
她出入城中这么多天,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恐怕一是因为平日商铺常有木板、绒毯盖着地面;二是这阵法的构造由寻常百姓完成,她感觉不到灵力流动。
这阵法是为了什么?
如此再看来,为了百姓离开而压草劈出的八条路,都是朝着各不相同的方向,像是阵法延伸出的灵线,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羡泽恢复部分记忆,也略懂阵法,这灵线是将多个大大小小的阵法相互连通。
戈左对这一切心知肚明,说明这叔侄俩,虽然没少陪着她,却也一点没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