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累了,歇脚,就过去给人家倒水,嘴里大叔大伯的喊着,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若不是跑得快,十有八九得让这群人脱了裤子,弹雀雀。
这时,门口有个小脑袋瓜引起了来福的注意,来福拉了拉叶琛的裤腿。
叶琛抬头望去,是牛大海家牛蛋,过了一个秋收,牛蛋明显瘦了两圈,“叶四叔,我能过来帮忙吗?我平时跟着三壮巡逻也是很认真的。”
对于牛蛋,叶琛的第一反应不是他抢小壮兔子,是牛蛋拿着菜刀哭着跟狼群对峙的身影。
这小家伙年纪不大,但是很勇敢。
而且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平日里巡逻,是真的当一回事儿做的。
他们这一辈的矛盾,是他们这一辈的事儿。
跟小家伙们没关系。
叶琛刚要点头。
牛蛋怕叶琛拒绝,连忙加码,“叶四叔,我还带我弟弟一起来干,我们两个人,只要十文钱,不,五文钱就可以。”
他身后冒出一个小屁孩,还流着鼻涕,看样子也就六七岁。
叶琛淡淡的说道:“今天算是试岗,你们两个一共十五文钱,如果做得好,明天给你们三十文。”
牛蛋一脸的惊喜,“谢谢叶四叔。”
他带着弟弟加入了干活的队伍,虽然力气不如成年人,甚至一会儿的功夫,还因为搬土坯摔倒在泥土里,但是小家伙依然勉励坚持,而且干的有模有样。
叶琛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牛蛋。
就这样忙碌到了下午。
这时候,清河村的山道上出现了一架马车。
马车行驶在泥泞的大道上。
车夫甩着鞭子赶路,车里坐着正在啃鸭脖的卢县令和宋夫人,一脸羡慕的老叶村长,还有低头生闷气的二壮。
二壮是有心气的,没有上来就去使用家里的渠道。
而是先跑到馒头铺,低价买了几十个馒头,然后又在赌场门口支了个小摊坐等鱼儿上钩。
他既然敢那么高价从老爹那里进货,肯定是有底气的。
这群混迹在赌场的人,一折腾就是小半日,连饭菜都来不及吃,饿了就想出门随便买点吃的,然后继续去赌场搏杀。
这个时候,简单快捷,且美味的鸭货,再就上两个白面馒头就成了极佳的选择。
二壮也将老爹的套路学了个七分熟,在赌场摆摊前,上来就给人家看门的青皮一人来了俩白面馒头,还主动交了十文钱的保护费。
那青皮见他懂事,也就没驱赶他。
结果二壮的生意直接火的飞起,原本按斤卖的鸭货,直接被他按个卖。
发了横财的二壮也没忘记看门的青皮,直接拿出十分之一的收入过去打点。
那看门的青皮挺开心的,他们看门一天也就五六十文钱,还得随时面对那些输极了的赌徒。
哪里有眼前这小家伙省心,摆个摊而已,也不用他们出手,一会儿的功夫就要进贡一大把铜钱,上哪里去寻这种美事。
两个青皮拍着胸脯说:“二壮,以后你就是俺们罩着的小弟了,谁敢欺负你,报我们青龙白虎的名号。”
结果二人伸手接钱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各地巡视的卢县令,以及一队衙役。
二话不说,卢县令派出衙役将两个青皮打了一顿,还顺带把青皮身上的钱财全都给抢了回来。
青衣们这个窝囊啊,那衙役的水火棍跟不要钱似的落下,嘴里骂着,“连孩子的钱都抢!想死不成!”
“再敢作恶,关了你们家赌场!”
吓得赌场的掌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并宣称暂停赌场,整顿三日。
卢县令这才心满意足的拽着二壮上了车。
二壮当时都麻了。
他辛辛苦苦找到的发财之路,就这么被县令大人给毁了?
见二壮一脸的郁闷,县令在一旁说教道:“怎么,二壮,你现在还委屈呢?”
二壮噘着嘴说道:“草民哪里敢委屈。”
“你以为本县不知道实情,做错了好人?”卢县令讥笑道。
“不是吗?人家好好地做着生意,您出来这一做好人,结果全都没了。”二壮跟卢照凌天天泡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对卢照凌的姐姐少了几分敬畏之心。
当然,主要是少年人初出茅庐,雄心壮志,被人家坏了好事,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县令笑着说道:“傻小子,本县早就发现你了,也知道你买通了青皮,今日出手,就是要给你个教训,免得你他日落入歧途。”
二壮不解道:“我就是踏踏实实的做生意,怎么会落入歧途?”
县令严肃道:“做生意就不会落入歧途了吗?况且,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是踏踏实实做生意?你只是个孩子,而对面则是一群没有信义的青皮恶霸,你连自保之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