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中衣,还被利爪留了三道抓痕,露出他仍在淌血、伤口外翻的胸膛。
两主就在身后,这模样可不体面……
杨霭从灵戒重新取出官帽与品红官袍穿戴好,挡了伤口,随后平静地将断剑重新对准烛晟。
烛晟挑眉,轻蔑道:“没必要再打了,杨司器。这些天下来你的法宝都被我打烂了,方才最后的铠甲和剑也碎了。认输罢,你大可以活着,毕竟联盟还需魔宫有人能在投降书上签字。”
“咳、呸!”
杨霭吐一口血痰在脚边,老脸堆起讥讽的褶子:“魔界可没有孬种,绝不会有一人投降,你们这帮伪君子可打错算盘了!”
“呵,你还拿什么和我打?”烛晟如听了笑话般好笑道,“就凭这断剑,还是指望谁来救你?你那同伴无暇顾及你,镇墓人更是被我主死死缠着,方才都顾不得出手救你!”
“救?老夫不用人救!自打站在这儿,老夫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杨霭的白发白须随风飘扬,他一挥断剑,于脚边震出三尺血痕。
老臣单薄的身影孑然立于血珀之前,面色坚毅,浑浊的双眼近乎浴血。
“当今魔界绝无一人会卖主求荣,尔等想打扰我主闭关,便来试试此剑尚利否!”
“老夫没了法宝,可还剩半柄剑!没了甲胄,却仍有这身血肉之躯!纵然老夫不敌你这小辈,但此后我儿杨士晴、我杨家全族自会尽数顶上,绝无一人惜身!”
“在杀光我杨家人之前,尔等爬虫休想偷得半日安宁!”
杨霭剑指烛晟,眼角淌着血,释然仰天大笑:“烛晟,你想靠近我主,便得从老夫的尸身上跨过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