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戒指,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黎未晞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见过唐墨露出如此认真郑重的神情,似乎还带了些难以察觉的紧张。
“未晞”唐墨仰视着她,柔声道,“当初是你先向我倾诉情谊,今天便该我了。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当初在那山腰找到受重伤的你时,我从未想过会有如今的一切、有你在我身边。如果说我这一生做过最重要的决定是什么”
唐墨深吸一口气:“便是彼时自顾不暇的我,选择救下来路不明的你。”
“在遇到你之前,我好像没有爱别人的能力。我一直在失去双亲、唯一爱我的恩师、打拼数年的事业”
“我仿佛是江河中飘荡的浮萍,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我而明。”
唐墨的嗓音和目光愈发柔和:“可当遇到你,每次看到你望向我的眼神时,我便知道曾经我没有的一切,现在都有了。”
“你用爱捧给我一枚钥匙,从此我便有了爱人的能力,也只能爱你。”
黎未晞一眨不眨凝视他,两只手都捂紧唇,似是怕过分粗重的呼吸打断他。
她连睫毛都在轻颤,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
“未晞,我有问过自己,我是从哪一刻开始喜欢你,爱上你的呢?”
唐墨轻轻笑了,苦恼地摇摇头:“但我想不到,或许是每一分陪伴的堆砌,又或许是太多的情不自禁也许我试着遏制过了,可通篇死局,唐墨就是做不到不爱黎未晞。”
“所以霜降那天你向我告白,那时我才恍然发觉原来我已经没救了啊。”
“我竟不知不觉陷了这么深,我早已无药可救地爱上你,而医者难自医。”
唐墨笑颜天真如孩子,仰视她问道:“你说我又能怎么办呢?这症结我根本不想医呐。”
“所以我要揣着这病直到死去,躺进坟墓里。墓志铭我都想好了,下辈子我得更早一点寻到你。”
黎未晞双腿软的,好像坐都坐不住。
“但是未来的事,我们可以未来一同书写,现在我只想说”唐墨笑眼温柔,“谢谢你,未晞,谢谢你愿意这般爱我。”
啊
黎未晞掩唇的手放在了心口。
她看到唐墨捏着戒指举在她的手边,虔诚的、一字一句请求道:“我爱你,我是否有为你亲手戴上它的荣幸?”
“嫁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