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找来石头,把田螺壳砸碎,露出里面的螺肉来。
别说,这田螺长的还真挺肥硕,丰满多汁。
想来一口咬下去,定是很满足吧。
萧瑟小心翼翼把碎螺壳去掉,仔细盯着壳里的碎杂质瞧。
居然没有看到她熟悉的蚂蟥,很是讶异:“居然没有?”
田螺里可是藏了很多蚂蟥。
想她以前在池塘里摸到田螺,里面都有蚂蟥,这个居然没有,还真是意外。
阿茶看看碎壳,又看看萧瑟:“没有什么?”
“一种寄生虫。”萧瑟拿着完整的螺肉,上下打量,“寄生在这种螺肉里的虫子。”
阿茶没觉得事情有多凶残:“那种虫子能吃吗?”
萧瑟微怔后哑然失笑:“那虫子不能吃,但能入药。”
“那种虫子很怕盐。”
炒田螺靠开水煮,可不一定能杀死田螺里的寄生虫。
而是该放盐,再用开水煮半个小时以上。
还要多放佐料盖住它的腥味。
喜欢吃的人是真喜欢吃,不喜欢吃的也是真的不喜欢吃。
她是学医的,蚂蟥对于她来说,不单是虫子,也是一种药材。
古时就有大夫专门买人来,把对方养的胖胖的,再喂食蚂蟥。
蚂蟥晒干做药材,碾成粉末入药。
《本草纲目》中水蛭的药理疗效和使用方法,更是做了较全面记载。
蚂蟥以干燥的全体入药,有抗凝固,破瘀血的功效。
近年来,医学者还研究出用活水蛭和纯蜂蜜加工成外用药水和注射液。
因此水蛭的需求量逐年增加,养殖业也多了。
虽然它有这些药用,但却并不妨碍人类依然害怕它,讨厌它。
毕竟谁也不想被蚂蟥给寄生,吓掉自己的性命。
阿茶听到说能吃,她就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那咱们吃这螺肉吧。”
在阿茶心里,阿瑟说能吃的东西,绝对是美味。
更何况这还是她没吃过的食物。
拿着螺肉的萧瑟,想了想点头应了:“可以。”
她打算炒田螺肉吃。
如此,就得把田螺肉一个个的挑出来才行。
这样就算田螺里有蚂蟥,也能把它们去除。
阿茶听的开心极了,依偎在萧瑟肩膀上:“阿瑟最好了。”
萧瑟看着她高大的身体,依着自己这个娇小的身体,不由乐了:“就你嘴甜。”
两人正说着,阿示又抓着两个田螺冲到萧瑟面前:“我手抓不了那么多,那里还有好多,还要吗?”
萧瑟把这两个田螺接过:“要,再多抓点,晚上炒一盘来吃。”
若是做吸田螺,那得养两天,让田螺吐吐沙子才行。
炒田螺肉,那就不需要。
阿示听着有好吃的这话,兴奋的嗷叫着又跳入水里。
田螺很大,不拿东西装,一次性真就只能抓两个。
萧瑟开口:“让族人拿六个小背篓来。”
阿茶依着萧瑟说的,让族人去船上拿来六个小背篓。
把小背篓发给阿示阿里他们,让他们摸田螺。
小背篓装满后提上岸,沉甸甸的看着都开心。
萧瑟拿起田螺,又砸开一个来瞧。
依然没在里面看到蚂蟥。
萧瑟又连接开了五个田螺,都没在里面看到蚂蟥。
她笑的很开心。
如果一个田螺里没蚂蟥,可能是例外。
但她砸了七个田螺,里面还是没看到蚂蟥,那就不是例外,而是事实。
这河里的田螺没有蚂蟥,真是喜事一件。
因为许多人都下船,又因着修路整出来的树枝野草之路的,都铺晒在这里。
所以阿叶阿喜阿烁他们一行人,就下船在这里,垒灶做饭,免得爬上爬下。
族人们捡来的柴火堆,正好随时随地都可以用。
萧瑟来到阿喜这边:“阿喜。”
应了一声的阿喜这才抬头,看向萧瑟:“抬的什么?要做什么好吃的?”
萧瑟让族人们把六小背篓田螺倒在大盆里,让他们拿小背篓走。
“田螺。”萧瑟把一个田螺递给阿喜看,“可以吃的。”
阿喜接过田螺打量两眼,兴高彩烈:“要我做什么?”
萧瑟笑望阿喜,无论何时,她都这样无条件信任自己。
“起火烧水。”
把新灶烧起来,大锅里倒上水烧起来。
趁着水开时,萧瑟回答阿喜关于田螺的话。
她们现在人多,也有时间,又没什么事做,现在做田螺打发时间,谁说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