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是最差的那一个。”火物祭司一脸淡然,“凭花岁祭司留下来了。”
水昆祭司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们都从格间里出来了,只有花岁祭司没出来。
她还是不服气:“那又怎么样?花岁祭司留在那里,也不代表我就要听你的。”
火物祭司朝沉香祭司掀眉:“那行,今天我不教你,让沉香祭司教你吧?”
水昆祭司一想到不喜欢动嘴,只喜欢动手的沉香祭司,瞬间奄了。
如果要比的话,她还是喜欢只动嘴不动手的火物祭司。
于是,水昆祭司乖乖的跟着火物祭司去受罚,努力成为一个好的祭司。
而她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她露出来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也许这顿罚根本就不会有。
格间里。
花岁祭司盘腿坐在床边,目光落在萧瑟身上,慈祥又悲悯。
夜风则跪坐在床边,又摸着阿瑟的手,一根一根的玩她的手指头。
他这几天,不摸着阿瑟的手,他心里就没安全感。
只有摸着阿瑟的手,哪怕不说话,也能让他感觉很安全。
知道阿瑟就在自己身边没有走。
没有丢下他。
没有不要他。
“刚才大祭司说的,你听懂了吗?”盘腿坐着的花岁祭司突然出声。
低垂着脑袋,好似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轻轻的嗯了声。
他不但听到了,他还知道阿瑟是回到了她的家乡。
阿瑟说她家乡的森林里面的树木,没有这里的高大粗壮密集。
他一听土豪大祭司那样描述,他就知道了。
可是,阿瑟怎么又回去了呢?
花岁祭司看着夜风这破碎的样子,心疼的很:“不,你没听明白。”
夜风微怔,这才抬头看向花岁祭司:“哪里错了?”
刚才土豪大祭司说的时候,他一个字一个字听的。
听的仔仔细细,绝对一个字都没漏掉,怎么还会错?
花岁祭司柔和的目光中又带着心疼:“我问你,刚才大祭司说阿瑟在哪里?”
“森林里。”
“在森林里做什么?”
“砍枯树捡木耳杀兔子,还搭了个小木屋。”
“那里是哪里?”
“是她的家乡部落。”
“那里如果是她的家乡,她为什么不回家,却要在森林里搭小木屋住下来?”
对于这个问题,先前夜风也有怀疑。
只不过他没往深了想,也不愿在听阿瑟消息时想别的。
现在听到花岁祭司这样说,他的心咯噔往下沉,眼里有了一丝恐惧:“为什么?”
花岁祭司柔和慈祥的目光,从萧瑟身上移到夜风身上。
她的目光很温柔,又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是啊,为什么呢?”
“你是聪明人,你会想不到?”
面对这个反问,夜风眼神很慌乱,恐惧蔓延他全身,令他四肢冰凉。
在花岁祭司问他前两个问题时,他心中就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可他不想承认。
真的,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不大度,他很小气。
小气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绝对不放手。
花岁祭司看着夜风又垂下头颅,轻轻的叹气:“阿瑟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她被困的走不出森林。”
夜风猛的缩成一团,手紧紧的握着阿瑟的手不松开。
紧到阿瑟的手指关节都在泛白。
明明那么一大坨的人,此时缩起来,却好像一巴掌就能把他捞起来一样,看的花岁祭司眼睛疼。
她声音很轻,里面却带着让人忽视不了的颤抖:“阿瑟几次昏迷都是在森林里,从没走出过森林。”
花岁祭司像一个大反派般,专门扎夜风的心窝子,说着最残忍的话:“一次走不出森林可以理解。”
“两次三次,次次她都没能走出森林,一直在里面转悠徘徊,最后又回到部落。”
“一次次时间加长……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掉的风都能吹走。”
“夜风,她虽然选了你,可她还是想回家。”
“她啊,太累了。”
“一旦她感觉到累了,她就会下意识想回家找她的阿耶阿姆。”
“娃崽总是会在受了委屈累了时回部落找阿耶阿姆,阿瑟也一样。”
夜风缩起来的肩膀不停颤抖,导至他整个身体都跟着一起颤抖。
红着眼眶起了水雾的花岁祭司,心中不忍还是继续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和你说的话吗?”
“别把她的衣服还给她,还给她了,她就会飞走。”
“夜风,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