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点头同意阿无说的话:“我同意你说的,但是你听到没有,他们依河部落还有其他族人。”
“阿选在咱们这里没成功,你说依河部落的其他人会不会想办法上其它的船?”
听到阿树同意自己想法的阿无很高兴,只是这高兴还没三息,就听到阿树的这个反问,愣了一下才回道:“也是哦,一计不成再来一计,确实是挺烦的。”
阿树无奈轻叹:“所以,想事别只想眼前,还得看长远。”
阿无冲着他嘻笑:“明白了,草不拔掉根风一吹又长大了吗,咱们不把依河部落族人给杀了,他们就会去害咱们的其它船,我懂。”
阿树见他明白,轻嗯一声:“会说不行,得想办法解决,现在你有什么办法?”
阿无沉默的震耳欲聋,心虚的朝阿转阿角看去。
阿转把他脑袋推开:“问你,别看我。”
阿角默默用后脑勺对准他,拒绝的很用力。
那个雄性见他们无视自己,还想办法要对付依河部落族人,吓坏了:“别别别,你们不要这样,我们部落族人都是好的,真的,我们只是因为洪水太大了,活不下去,才想着抢这个树洞。”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族人都是好的,除了我们雄性,还有雌性和娃崽,你们可不可以不杀他们?”
“雌性和娃崽她们都做坏事,也没上你们的船,她们不该死的,若是真要杀,那就杀我好了。”
阿无没想过要杀掉所有人,先前说那话,不过是看到阿选他们带着石刀石矛,心中有气才会那样说的。
若是他想要把依河部落的所有族人杀掉,他直接传话给其它船只,让族人们都不要救此时河里的任何一个就可以。
他现在犹豫,就是想着那么大一个部落,里面定是有许多雌性和娃崽,若是不管的话,就全都都淹死了。
若是管的话,那要怎么管,这是一个要有度的事,而不是随心所欲。
阿无想了想,咻的到了阿树身边,死皮赖脸的凑过去:“阿树,族长说我是来跟着你学习的,就像你当初跟在族长身边学习一样,我这样的学习可以不出声,我听你的。”
阿树都要被他给气笑了,自己想不出主意来,就说听自己的,怎么以前没见他听自己的。
但这娃崽吧,性子好,又听劝,学东西又快,再加上脸皮厚,你想和他扯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顺着他的意,把东西教给他之后放手让他去干,自己还捞的一个清闲。
阿树无奈又宠溺的摇头,看向这个被绑着的雄性:“你叫什么?”
雄性忐忑又恐惧:“我叫阿进。”
“很好,阿进,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行。”阿树面容淡然,带着满满的疏离,“你们依河部落有祭司吗?”
听着这疏离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弄死他的声音,慌乱的阿进真的是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阿树:“有,我们祭司是一个很厉害的大祭司。”
阿树眉毛猛的一挑,声音都高了两分:“大祭司!她自己说她是大祭司?”
阿进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给阿树看,让他相信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对,她自己说的,她感觉到了这次的大洪水,所以她才和族长带着我们去了高的地方躲起来。”
“本以为可以躲过这次大洪水,没有想到,洪水太大了,都淹到了我们新找的山洞。”
“后来我们在洞口看到这个树洞,大祭司就说让我们来抢树洞,说这个可以带着我们好好的活下去。”
“大祭司就让族长带着我们一倍份人来这里,免得被你们发现后把我们全杀了。”
“大祭司还说,若是我们被抓到了,死也只是死我们这一部份人,其他族人都还可以好好的活着。”
“大祭司还说,若是我们抢到了树洞,就让我们去通知他们,然后把他们接下来。”
阿进把他知道的都说了,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阿树看,他说的都是真的。
阿树眉头紧皱,指向船左侧:“你说你们是在上面发现我们的,那你们在上面看的时候,能看到我们这些人在干什么吗?”
“太远了,看不到。”阿进是真不想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虽然不是在很上面,但因为下着雨,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阿树得到他想要的,给了阿进一个信息:“你们大祭司是假的,她不是大祭司,顶多是个祭司,她很年轻吧?”
阿进惊的声音都高了两个度:“不是大祭司?怎么可能?对,她,她和他差不多大吧,我们先祭司死了,她是才上位的。”
他指的是阿无。
阿无瞪大双眼,指着自己鼻子惊愕又觉得好笑不已:“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祭司,称自己是大祭司,你们居然信了?”
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族人,这么好骗,说什么都能信?
这么直白嘲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