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蚌拽着绳子朝下游的雌性狗刨式游去,一呼一呼的还在喊:“为什么我还不会游泳?”
夜风好想叫船开走,别理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你以为你跳下水就会游了吗?
好想学阿瑟爆粗口。
阿蚌终于顺到雌性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对方也紧紧的扒着阿蚌,像两个合在一起的蚌壳。
夜风不跳下去救人,怎么着也不会看着阿蚌淹死,忙拽着麻绳往回拉。
阿蚌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夜风,你太好了!”
夜风不想理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只用力往回拉麻绳,他的力气,别说拉两个人,就算再拉两个人也没问题。
麻绳也很结实,还是新的,里面还掺了食兽花做雨衣雨篷剩下来的边角料做成的象皮筋,就是留着雨天用的。
毕竟麻绳再结实,它也是稻草做成的,遇水还是会烂。
哪怕现在不会烂,以后也是会烂。
但这里面加了刀剑很难砍断的食兽花皮,那就不一样,哪怕麻绳全部断掉,这个食兽花皮筋也不会烂掉。
往往不出意外的时候,就是会出意外。
一条五六米长的大鱼兽,从水底冲上来,突然甩着尾巴,张大嘴朝阿蚌冲去。
阿蚌瞧着满嘴都是尖牙的大鱼兽,惊慌大喊:“快点拉快点拉,它要吃我,它嘴巴好大!”
“你闭嘴!”夜风飞速拉动麻绳,“用匕首刺它。”
阿蚌大声喊:“没手了。”
一手搂着雌性,一手拽着绳子,他是真没有手再拿匕首。
夜风一手拽绳子,一手把匕首给甩出去,肉痛无比。
这匕首可是甩一把少一把,就这样子便宜了大鱼兽。
大鱼兽的身体中了一匕首,只是狂甩了两下尾巴,在水里翻腾两下,又冲着阿蚌游去。
“扔掉她!”夜风冲阿蚌大喊。
阿蚌没有出声,也没有松手,被他搂着的雌性也没松开阿蚌。
两人像一对苦命鸳鸯一般,相护拥抱,不松开彼此。
夜风看的头大,又看的感动。
如果是阿瑟,他定也这样护着。
可眼前这个雌性,明明阿蚌却是第一次见,怎么还舍不得扔掉。
就这么怔愣间,大嘴大鱼兽,把阿蚌和那个雌性给吞了。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夜风,说不出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
如果阿蚌把雌性扔掉,他完全可以活着回来,可他就是不扔。
手中绳索被扯了扯,夜风瞳孔骤然放大,冲进旗帜房,拿了一把匕首,对阿本阿次说道:“跟我来。”
阿本阿次应声,也拿起短刀,跟在族长身后冲出旗帜房。
刚才外面发生的事,他和阿次都看到了,真是又惊讶又震撼。
怎么也没有想到,阿蚌会跳下去救人。
夜风来到瞭望台:“我下去救人,你们拽绳子。”
“族长,我也下去。”阿本忙说道。
他以为他是跳下水救人的那个,怎么让他在这里拽绳子。
“不用。”夜风咬着匕首,纵身跳下水,顺着麻绳游过去。
若是说这麻绳是钓鱼绳,那鱼饵就是阿蚌两人,钓鱼杆在阿本阿次手里。
只能说猎物太凶猛,钓鱼绳拉不动,却也不放开。
吞了两人的大鱼兽,疯狂摆动尾巴想往下游,却总感觉身体好似被什么给跘住了一般,怎么也游不动,只在原地摆尾打水。
大鱼兽睁着大眼,张着大嘴,浑身都带着懵懂。
我怎么就游不动了呢。
夜风几个水猛子,就到了大鱼兽身边,手中匕首对准鱼兽的眼睛用力往里戳。
大鱼兽痛的更加用力摆尾,打的水啪啪直响。
夜风握着匕首的手,从鱼的眼睛一直刺到鱼脑里,整只手臂都捅了进去。
握在手里的匕首,在鱼的脑子里疯狂搅拌。
狂甩尾的大鱼兽没几秒就歇了菜,鲜血顺着河水往下游,染红一大片水湎。
夜风拽了拽麻绳,很好,绳子还在鱼饵手上。
他冲阿本打手势,阿本和阿次赶紧拉绳索,把大鱼给拉到船身旁。
夜风抓着大鱼兽的嘴,冲着里面喊:“可以松手了,我们要把鱼兽吊上去,你尽量撑着点,让自己呼吸。”
话落,鱼饵松了手,夜风黑着脸拧着眉,把麻绳自鱼腮处穿过再打结,给阿本打手势。
阿本阿次拽着绳索,把这个六米多长的大鱼兽,连同族长一起给拉到瞭望台上。
勇士连个几百斤的力气都没有,那都不配叫勇士,只能叫雄性。
夜风双脚一落在船板上,手上匕首对着大鱼兽肚子剖去。
他很小心,动作却很快,还拿他的手来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