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严肃又认真的阿瑟。
阿瑟笑起来时好看,严肃的时候也好看。
此时这种紧张严肃的样子,让他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
但这种紧张不是害怕这些虫子,而是害怕没把阿瑟交代的事情做好,生怕她不高兴。
看看身边的族人们,他们紧张严肃的样子,阿苔突然就笑了。
只要是阿瑟说的,大家伙就去照做,这样就挺好。
萧瑟面容严肃的样子,让族人们都跟着紧张起来,不敢言语,赶紧行动。
先前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大家连呼吸声都要放轻。
萧瑟朝夜风招手:“让阿探过来我看看。”
夜风带着阿探走来,半蹲在她面前,长生拿着两个夜明珠照明。
萧瑟看着吸在阿探鼻子里的蚂蟥,拧紧双眉:“不能用蛮劲,拔断了吸盘在里面,会溃烂发炎感染。”
她犹豫两秒,还是出声:“严重会没命。”
她本不想说的,但又怕族人们不重视这件事,所以她犹豫后还是说了。
阿探惊呆了:“我会死吗?”
“有我在,不会。”萧瑟声音坚定,“先回去,我来处理。”
阿探这颗高高吊起的心,这才微微落下:“阿瑟,我宁愿死在打野兽的时候,也不要死在这个虫子面前。”
这死的太憋屈了。
萧瑟给他一个微笑,安慰他:“没事,放心,真没事。”
阿探努力扬起笑,在阿扔的陪伴下朝部落方向走。
萧瑟看向长生,面容又严肃:“刚才下水的有多少个勇士,你好好想想。然后去问他们,有没有被虫子吸在身上又拔掉的。”
“这种虫子吸人血时,它的嘴就像是蚊子嘴一样扎进咱们的皮肤里,不能用力拔,用力拔会拔断它,而不是拔掉它。”
“若是拔断它了,就像我先前说的一样,它的嘴在人类身体里面,会感染,会死亡。”
“记住了吗?”
萧瑟说完,夜风和长生同时看向对方。
长生更是把夜风翻转过来,指着他的背急切的对萧瑟喊:“族长的背上刚有条虫子,我给他拔掉了……”
“我不知道是拔掉了,还是拔断了,你快给族长看看。”
他刚才确实是帮夜风拔了虫子,可那时的他不懂,哪就知道是拔断还是拔掉。
萧瑟大惊失色:“我看看。”
夜风乖巧的蹲下让萧瑟查看,长生举着两个夜明珠照明。
哪怕光很亮,萧瑟一时也看不出来这伤口里是有蚂蟥吸盘,还是没有蚂蟥吸盘。
萧瑟面色凝重:“回部落,我拿盐水给你洗。长生,让那些下水的勇士尽快都过来检查一次。”
长生点头。
阿探和夜风都不能耽搁,萧瑟催促着阿剑带她回部落。
也不知道有多少勇士被蚂蟥咬了。
这可恶的蚂蟥。
阿剑被阿瑟催促跑的很快,夜风也小跑着,还不忘向萧瑟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他要带族人们去捞蚌壳,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萧瑟握着他的手,眼里满是心疼:“怎么能怪你,明明是那些蚂蟥不长眼,居然连我的人都敢碰,等下我要把它们全部都烧死。”
“不,我要把它们晒干磨成粉制成药,让人类吃了它。”
看着咬牙切齿的萧瑟,夜风心生感动的自责的时候,也很好奇:“那种虫子可以做药?”
“可以。”萧瑟说,“这些都是上好的中药材,用处很大。你还记得我用蛆吃腐肉治病吗?”
夜风点头:“记得。”
“这个和蛆吃腐肉治病是同等的道理。”萧瑟说。
“这种虫子叫水蛭,也叫蚂蟥,反正有多好个名字。”
“别看它是吸血的,其实它也可以吸血治病,也可以晒干制成药。”
“在我们那里,还有人专门养这些蚂蟥作药。”
“还有大夫用人养蚂蟥做药……”
夜风好奇又惊讶:“用人养蚂蟥?吸血?”
萧瑟给了夜风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就是。有些人家很穷,孩子又多,就会有人把孩子卖给大夫做药童。”
“这些药童里面,就有被养的白白嫩嫩的,吊起来,把蚂蟥放在药童身上吸血。”
“等到蚂蟥养到一定程度,就用开水煮了晒干,再研磨成粉做成药丸。”
夜风听着心里直起鸡皮疙瘩:“什么叫做穷?”
萧瑟:“……”
这个我要怎么跟你解释穷和富呢,这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
可回答后我又要怎么和你解释钱呢?
解释钱后,我又要怎么和你解释